还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左玄歌摸了摸下巴随口问了一句:“皇上看中了怎么不召唤进宫里去?”
这个问题叫宋孝仁一时口拙,顿了顿才道:“自然是你老子从中作梗了,大小姐是当今皇后,做岳父的可不得看着点。”
“哦。”左玄歌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也不知究竟信了没,他扭头冲着司徒凛月笑了笑,“师父,我们去听戏如何?”
“好。”
待两骑走远,宋孝仁才想起追上去:“喂!臭小子!你要去哪儿听戏啊?今儿荀风已经被戚小王爷召去了,你就死心吧。”
“那正好!我也好久没见戚卓琚了,正巧去跟他打个招呼。”
宋孝仁忘尘兴叹,自己□□的坐骑还是比不上骏骊啊,看着走远的两条长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胡闹。”
☆、戚小王爷
枟州最大的行馆内,一袭朱红镶金锦袍正迎着一名白衣书生往院里走,这行馆虽是戚小王爷在枟州的临时居所,里头的园林布局物件摆放却都是不俗,当初决意来枟州便做了长留的打算,因而大部分东西都是他特地从京师带来的。
正当小王爷谨礼恭敬地领着身旁的书生参观园林之际,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到了跟前:“小王爷,不……不好了。”
“不好你个头你个头啊不好!”戚卓琚气得扬起巴掌便摔在手下脑袋上,也不看看他身边站着的是谁,说这样的晦气话。
那人也不敢躲,只好一边受着主子的打一边颤着声道:“是……是左五公子来了……他骑着马闯进行馆了……”
“左玄歌?”戚卓琚现在想起这个儿时的玩伴还是深感头疼,他来了准没好事。
他还没想到应对之策,圆形景墙外传来悦耳男声:“戚卓琚!老子来看你啦……”
景墙下出现一条青衫长影,左玄歌瞪着眼看着戚卓琚身侧的白衣书生,眸中的得意之色散去几分:“李言清?你怎么在这?”
“左公子。”李言清颔首向他行礼。
左玄歌靠近想要伸手推搡他一把,却被一旁鼓着腮的戚卓琚拦下:“清晓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你给我滚一边去。”
贵客?左玄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李言清是何许人也,戚王府请他为座上宾能有什么好事儿?他扭头对上戚卓琚,笑得很是纯良:“你别忘了这位李先生可还是你的情敌啊,我听说你把荀风请来行馆了?怎么,连荀先生你也要双手奉上?”
“左玄歌!你不说话会死吗!”
“可以去见荀先生了吗?”一听见“荀先生”李言清便两眼放光一点顾不得矜持。
戚卓琚好不容易忍下眼底的一丝厌恶,勉强笑道:“先生勿急,荀先生还在做登台准备,待我领先生逛完园子便去听荀先生的戏。”
“戚卓琚,你要领着他去逛园子,那我跟我师父你打算怎么招待啊?”左玄歌说着朝师父看了一眼,司徒凛月自然而然地伸手拨了拨他的发丝。
“不伦不类。”戚小王爷冷哼一声,面色一松带着一丝残忍道,“你倒真是心大,京城里的传言你没听说?”
“什么传言?”
戚卓琚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这样的表情在他的娃娃脸上并不显得刻薄:“说你不是大将军的亲生儿子!”
乍一听到这消息左玄歌也有些怔忪,不过他很快恢复自然:“左玄商编排这种毫无技术的话也有人相信?京城里的闲人果然太多了。”
这话显然让戚小王爷心有戚戚,左玄歌虽不是有意却还是戳中了他的要害。
“闲人传闲话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你好自为之吧。”
戚卓琚领着李言清走了,留左玄歌和司徒凛月在原地。
“徒儿被他的话影响了?”
左玄歌摇了摇头,看着师父的眸光澄澈透亮:“我在想别的事情。”
“徒儿可是在想戚小王爷为何会请清晓书生来?”
“嗯。”左玄歌点点头,突然有一只手伸入他的掌心,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抬头对上师父依旧镇定的脸,“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