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歌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毕竟接下来的话是至关重要的:“与寻疆族本有些误会,不过现在误会皆已解清,爹,我才得知,寻疆族曾经派人去京城拜访过您,不过不凑巧的是,当时您已经离京了,是左……是二哥接待了他们,他们带了苻将军的一封信去见您,二哥直接把他们给赶了回来,我琢磨着这事儿还是得告诉您一声儿,二哥再怎么着也不能拆原本给您的信啊。”
“你个臭小子,又跟你二哥对着干是不是?”左承胄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他与玄商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他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过他老子么。
“这事儿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去问苻将军啊。”
“这事我用不着问颜觞,我既让你二哥打理家事,他爱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哼。”左玄歌负气道,“爹您偏心,凭什么全让二哥做主?难道全因为他是长子?谁说在左家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能者持家的?”
“你!?”左承胄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是你说对做官没兴趣也不愿意在家主事的嘛。”
“我会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兄弟间的和睦,三哥既说不与二哥相争了,难道我还去与二哥相争么?天底下哪个男子不愿意功成名就成为一家之主?”
“你,你还真会倒打一耙!”左承胄无奈摇头,然而左玄歌的话显然起到了作用,左承胄心里确生了愧疚。
京城人都知道左家有三儿郎,大儿子左玄商,二儿子左玄未,三儿子左玄歌。
年岁最小的左玄歌是左大将军最心疼的孩子。
在左承胄心里,对左玄歌的偏爱,自然有他是幼子,和其他种种原因,可是更多的,尽管外界都认为他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在左承胄心里,却觉得他比老二左玄商更具有做大事的潜质。
他虽不会武功,但聪颖天资却绝不在长兄之下。
“好了好了,说吧,你要求我何事。”左承胄终究心软。
左玄歌眉目间喜色乍现:“爹你既然将京城的事情全权交给二哥了,那便将枟州的事务交给我吧。”
“你不跟我回京城?”
“我人在枟州,还不是事事皆在您的掌控之下,我不愿意回京城,你把我抓回去我也还是会跑的。”
左承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说的不错,强抓他回京城确实非上策,若是他能心甘情愿到枟州去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枟州时时与京城通信,也不至于让他无法无天闹出什么事来。
见父亲已经开始犹豫,左玄歌继续循循善诱:“反正我一回去肯定跟二哥吵架……”
“好好好,答应你便是!”左承胄缴械投降,只要一想起这两个孩子碰在一处的场面,他就头大。
“行,千金一诺,在场的大家可都听见了。”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好,既然要流放我,爹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权限补偿?”左玄歌对付起他爹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去枟州怎么就成了流放了?山好水好的地方,你就偷着乐吧,你还想要什么权限?”
“枟州再好也比不上京城天子脚下的繁华啊?”左玄歌幽幽叹道,就是不在言语上吃一点点亏,“我要枟州通行节,还有可以号令枟州府衙的金印。”
左承胄疑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说好让我坐镇枟州统辖一方的,您不给我权限我去干嘛啊?还真去游山玩水啊?真当我闲得慌呢。”
左承胄想了想点头道:“通行节我可以给你,不过金印可不行,但是我会修书一封,凭着我的亲笔书信,再加上你左家小公子混世魔王的名头,枟州府衙哪敢对你不从,不过,你的权限也是有限的。”
左玄歌凝神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勉强地点了头:“行,书信就书信。”
他本就意在通行节,金印什么的不过随口一提,免得自家老爹又问东问西,通行节轻松到手,已经大功告成。
作者有话要说:老爹来了~~~( ̄3 ̄)╭?~( ̄3 ̄)╭?~
☆、匆匆别离
左承胄将一青铜符节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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