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给左玄歌和司徒凛月斟了茶,然后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灌了一大口下去,哪知茶水才刚入嘴就被他“噗”地喷了出来:“呸!小二!你这茶怎么是凉的!”
“这大热天的,还是凉茶解暑啊。”
“我呸!你奶奶的茶都馊了,解个屁的暑啊!”
野狼站起来作势要打,左玄歌按了按手:“坐下坐下,出门在外的,哪那么讲究,茶不能喝少喝点便是了。”
“是……”野狼颇有些不甘心地坐下,“我这不是担心左爷你喝不惯吗……”
“喝的惯喝的惯。”左玄歌一面说一面从身后掏出一个水壶,拔出壶塞“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野狼哭笑不得地端起面前的茶碗,左五爷的套路简直防不慎防啊。
司徒凛月向左玄歌伸出手,左玄歌看了看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水壶:“师父,你要喝?”
司徒凛月不由分说地将水壶从他手里夺过来,左玄歌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仰头喝下了一大口。
左玄歌只得闷闷地道:“师父,你就那么喜欢吃徒儿的口水?”
“咳咳……”司徒凛月被呛到了。
见师父的脸色不大好看,左玄歌赶紧解释:“当然啦,师父啊,我不是嫌弃你啊……”
司徒凛月将水壶推在左玄歌的胸口,左玄歌伸手接过:“师父,你不喝了?”
司徒凛月沉默。
“哦,那我继续喝了。”
司徒凛月继续沉默。
左玄歌怕他憋得难受又多加了一句:“其实,师父啊,喜欢吃别人口水也不算什么的,谁还没个怪癖不是。”
司徒凛月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左玄歌缩了缩脑袋,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我不说了。”
野狼一大碗茶水下肚,走到茶棚外从马儿身上取了一个包裹下来,解开包袱露出了里面圆润饱满的白面馒头,他跑到小二哥身前:“小二,借你们蒸饼的笼子给我家爷热热馒头吧。”
他好言好语地说着,一面还掏了锭银子递了上去:“帮个忙帮个忙,谢了啊。”
那小二不动声色地收了银子,挪了挪屁股将蒸笼前的位子让给了野狼:“还真是矜贵啊。”
看着野狼忙前忙后给左玄歌热吃食,司徒凛月随口接着小二的话道:“确实矜贵。”
左玄歌对他话里带刺恍若未闻,手指轻轻叩击着木桌,敲着不知名的节奏。
野狼捧着馒头回来才将这师徒之间尴尬的沉默打破:“左爷、司徒先生,您们慢吃。”
左玄歌和司徒凛月各拿了一个白馒头,野狼才随手拿了个馍馍啃起来。
司徒凛月看了看他:“你怎么不吃?”
野狼看着司徒凛月盯着自己手里的馍馍,知道是问他为什么不吃馒头,他憨厚地笑了笑:“司徒先生你别看你们吃的只是馒头,那可是金玉堂的珍珠馒头,咱们就带了这么点上路,到下一个城镇前得先管着你们的。”
“你们五爷的胃就这么矜贵?”
这一问让野狼有些为难,他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左玄歌,左玄歌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就照实说吧,司徒掌门看不惯我这骄奢行径,只怕一路上心里都不舒服。”
“诶!”得了左玄歌的首肯,野狼就高高兴兴地给司徒凛月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了,“左爷小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喝了三个月的中药才将身体调好,同时也把胃给伤了,所以在吃食上总要格外在意些。”
“哦?没想到你对他小时候的事情也了解得那么清楚。”
“这有什么,这件事全……”野狼被左玄歌一瞪,后半句话直接吞回了肚子里,他咽了咽口水,端着茶碗又喝了一大口。
左玄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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