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仪器,上面显示氧气浓度值稳定,才将机器继续拿在手里,带头走在了前面。
“我还以为他要用蜡烛。”徐栩打趣道。
李景行看着对方被雨淋得全身都湿了个透,还有心事开玩笑,不由得重重推了徐栩一把,示意别嘴贫,赶快跟上。
几个人走到了相对干燥之地,肖鹏将氧气探测器放入包里,又取出一台取暖器,放在中间。
别看取暖器比强光电筒大不了多少,但启动开关后,四周的温度明显高了起来。
“你看,他们有这种好东西,昨晚居然不拿出来用,害得我守夜冷得要死。”徐栩悻悻地说道。
“蓄电的取暖器现在不具备充电的条件,撑不了多久的,一定要放在最需要的时候使用。”李景行平静地说道:“再说,昨天晚上又不是你一个人守了整夜,大家都有轮流。”
徐栩嘿嘿笑了两声,也不争辩了。他记得他那一轮还没打上两轮游戏就睡着了,后来还是李景行拍醒他,让他赶紧滚回去睡。想到这个一本正经的道士帮他守了好几个小时,心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徐栩快速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搭在干燥的石头上,借着热度烘干。他扯下背包外的防水袋,伸手摸了一下换洗的衣服,还好,里层一点都没打湿。
大家都在忙着换衣服,而黄芊芊作为女孩子只能躲在山洞的一角,由托米拉起好几件衣服挡着,慢腾腾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走了过来,和大家坐在一起。
“你给托米处理一下吧。”沈老师成海碰了碰小飞:“伤口遇水容易感染。”
小飞不乐意地嗯了一声,掏出医药包的喷壶、棉签与消炎针,坐到男助理的面前,不耐烦地警告:“下次你得注意,我们的医药本来就不多,不能白白浪费掉。”
托米受伤后老实了不少,憋红的脸藏匿着他的愤怒,但他没有反驳,一声不吭地接受着治疗。
“那些虫子不会追过来吧?”黄芊芊东张西望,看上去神情紧张。
“外面雨这么大,想追也没有这个本事。”肖鹏否定道。
“我们刚才或许是碰到蚰蜒的老巢。”李景行推测道:“惊扰了它们。”
“想不到这里的蚰蜒这么多。”沈成海叹道:“真是太吓人了。”
黄芊芊一听安全了,马上提高了声音,抱怨道:“何止吓人,我看再这样下去,它们早晚都得成精。”
“说到蚰蜒修炼成精,我倒听说过一个故事。”徐栩饶有兴趣地讲道:“从前有个貌若天仙的妙龄姑娘,但古代的姑娘不像现在的女孩这么独立快乐,绝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遵从父母之命、依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扫帚夹着走。”
说到传说,大家好像都被吸引了,反正外面下着雨,不能做什么,索性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徐栩这里。
他更是得意起来:“月黑风高之夜,一个目如郎星、面似满月的美男子不知怎么就进了门窗紧闭的闺楼,男子非常英俊,姑娘春心打动,两人很快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了。从此之后,美男子几乎每晚都来。姑娘问美男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美男说,生姓游名延晶,家住墙角阴湿村,父母已故去,可怜孤独身。几个月后,姑娘怀孕了,其母大吃一惊,逼着姑娘说了原委,于是当日晚上,姑娘的母亲就躲藏在隐避处偷窥,约半夜时分,她赫然看见一条足有五尺多长、椽子粗细的蚰蜒慢慢地顺墙爬到闺楼窗口,忽闪一下不见了。她就蹑手蹑脚地转到了闺楼门口,扒门缝朝屋里瞅,屋里有一位貌似潘安的俊美男子。姑娘的母亲忧心如焚,向一位法名叫得道的老僧人讨教。老僧人听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呀罪过,你女儿被蚰蜒精缠上了,而且她已经怀上了蚰蜒种,如此下去恐性命难保。母亲急得大哭,求老僧人发发慈悲救女儿一命。于是姑娘的母亲按照高人指点,烙了九张白面油饼撂在一起,让女人坐在热乎乎的油饼上。少顷,小蚰蜒们闻着油香,纷纷从姑娘下身爬出来,贪婪地在油饼上驻足吸食。兰子的肚子很快就小了。之后,高人抱来一只没有丝毫杂色的白公鸡放进闺楼与姑娘为伴,那蚰蜒精便不敢进楼亲近姑娘,因为鸡是蚰蜒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