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崖顷刻间化成了一匹狼:“方才我还想师父为何在打颤……以后若是冷,就跟我说。”
他虽然只是一只少年狼,但好歹是只妖,体型说小不小,从头伸到尾,能及得上大半个楚逸。虽然陆月华说了没有关系,但沈崖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生怕碰坏了楚逸。
楚逸想说他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咒术之痛他尚且能忍,如今不过是加重之后又衍生出了几分寒毒,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当沈崖柔软的腹部贴上来的那一刻,这些话又都被楚逸吞进了肚子里。
当狼完全相信一个人时,就会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现给对方。楚逸不得不承认,他很贪恋这种温暖。他没办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任由沈崖将头埋进自己的脖子。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陆月华站在一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画境。可紧接而来的,又是一种说不上的酸涩感。
“我这屋子向来不给外人住,旁边有别院,两位不如挪个地方?”
她看着眯眼享受的楚逸,忽然下起了逐客令。
楚逸觉得自己先前是不是不应该跟大美人顶嘴。美人都不太好惹,比如颜卿,又比如……
于是两人被人小力量无穷尽的陆锗一前一后抬到了别院。
陆月华坐在桌前叹了口气,她提笔还没来得及落下,屋门又被推开了。陆锗捧着一个小竹筒走了进来。
陆月华轻车熟路地接过:“又是三界哪个门派家族出事了?”
“长青宗。”陆锗道。
陆月华打开竹筒,展开里面的卷纸,打趣道:“上回江景门掌门抢徒弟的媳妇,这回总不会轮到长青宗……”
陆月华看到一半忽然愣住。
陆锗静静地望着她。
陆月华转过头:“长青宗宗主有了二奶,把妻儿赶出门了。”
陆锗没有任何反应。
“这都什么事。”陆月华觉得有些好笑,她把卷纸塞进竹筒里随手一放:“天行君目下正忙着享受天伦之乐,就先别去打扰他了。”
陆锗点点头,关门出去了。
楚逸和沈崖在天行阁里“厮磨”了两日,期间只要肖宇睁着眼睛,就会拼了命地往这儿钻,到第三日陆月华实在忍无可忍,将楚逸连铺盖一起丢回了天行阁的妖怪群里。
“真是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楚逸推开屋门,从明面上来看已经又是个人样了。
桌上积了一层淡淡的薄灰,上面摆了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楚逸拾起一本小册子晃了晃:“你如今是全妖之体了,这里头的有些东西也要改改了。”
沈崖跟在他后面进来:“徒儿自有分寸,师父大病未愈,还是先不要劳神了。”
沈崖拉出一张凳子将上头积着的灰抹干净,示意楚逸坐下,又去接了一壶水倒上:“有些烫,凉一会儿再喝。时辰不早了,我去帮师父弄吃的吧?”
那两日在陆月华那儿沈崖就是这副模样,楚逸开始还劝着,到后头也不知是懒性发作还是沈崖侍候人的功夫实在太好,楚逸就那么没有出息地赖上了自家徒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