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脚一落地,郭妙婉踩实了,就赶紧从黎宵的怀中挣脱。快步朝着桌边走,不想和黎宵玩情深深了,于是说道:“我快饿死了,你定是昼夜兼程赶回来的,还没吃过吧……”
“辛鹅!辛鹅啊!快命人给黎侍卫加双碗筷。”郭妙婉喊人的声调甚至有些急切。
辛鹅迅速带着婢女进门给黎宵添碗筷,天都快黑了,黎宵只顾着和郭妙婉亲近,都没想起自己距离皇城越近,赶得越紧,一整天没有吃饭的事情。
此刻郭妙婉从他的怀中跑了,他的感官才终于回归了一般,饿的前心贴着后背,胃袋都烧灼起来。
“快坐下,我们一起吃吧,晚饭就先吃这些,夜里你要是饿了,就再命厨房做。”
这话说得像是等待丈夫许久,丈夫终于归家的小媳妇。
黎宵被郭妙婉的温柔给迷得云山雾罩,坐在桌边,边狼吞虎咽地吃东西,边就着郭妙婉下饭。
弹幕都在刷黎宵似乎黑了一点,瘦了一些,看着更帅气硬朗了。
郭妙婉没心情欣赏,况且她不喜欢黑皮,喜欢白得凝脂一样的皮肉。她现在感觉非常的不好,她不太敢看黎宵,因为黎宵那双眼睛,现在亮得就像是山里见着肉的狼。
着实是瘆人得很。
何为情爱?这便是?
那也忒吓人了。
郭妙婉只好装作羞涩,慢吞吞地吃东西,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弹幕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开始笑个不停,分析她的想法。
而郭妙婉现在,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她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黎宵的恨意值半颗星就是不掉,这要她还能怎么搞?
难道……
郭妙婉以己度人,想到了床上那点事儿。
而后顷刻了然,男人嘛,情情爱爱之后,必然是要甜言蜜语地哄着女子上床的。
上个床对于郭妙婉来说算个屁。
于是她自认为找到了症结,就又敢看黎宵了。
她不光看,还缠缠绵绵地看。一双眼像是两把勾子,欢场上混迹得久了,她就算是熏,也被熏出了一身的骚气。
没有她不会的,没有她拿捏不到的。
于是黎宵后来吃进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什么味儿,他被郭妙婉迷得找不到北,桌子下被勾了下腿,他眼睛瞪得快要脱眶了。
郭妙婉素来不喜欢穿鞋袜,脚趾若有似无地擦过黎宵的小腿,最后被黎宵打苍蝇一样,“啪”地按在自己大腿上。
“你……”
“我……”
他磕磕巴巴,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用汤给漱下去。
扫了一眼周遭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婢,脸脖子红得像烧红的铁柱子。
他飞快且小声地说:“你不吃饭在做什么!”
黎宵就是个雏鸡加死正经,哪里知道这些玩意。几年来,每次送郭妙婉去会情人,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他都是站在外面,远远地不屑看。
郭妙婉娇笑着收脚,收了两下没有收回来。
黎宵抓着她的脚不放,郭妙婉心中冷笑,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一撩拨就……
“你脚好凉。”黎宵抓着她一只脚捂着,还执着地把碗里剩下的一口饭扒了。
然后又说:“虽然这屋子里铺着狐毛,但是已经初冬,赤脚可不是个好习惯。”
黎宵说着捏了捏郭妙婉的脚,还是没有放开,用桌上的布巾抹了下嘴。
“你吃好了?”他问。
“吃好了。”郭妙婉点头,收脚又没收回来,黎宵捏上瘾了!
“呵,”她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心想着黎宵这便是等不及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勾唇笑着对黎宵说:“天黑了,我们去里屋吧?”
她暗示的意味连辛鹅和甘芙都看懂了,悄无声息地转身进了内间,准备东西。
而黎宵捏着郭妙婉的脚,低头看了看,脚趾漂亮,形状也好看。
但他不是存心占便宜,他是想起了她曾经用这脚,踩过他的脖子,勾过他的下巴。
那时他恨她。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郭妙婉对桌而坐,郭妙婉依旧用脚勾他,却不是羞辱他……是与他调情。
“宵郎?”郭妙婉见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又叫了他一声。
黎宵这才啊了一声,抬头看郭妙婉。
郭妙婉再度说:“天黑了,我们进去吧。”
这时候辛鹅也准备好了东西出来,悄无声息地带着侍婢们又出去了。
黎宵顿了顿,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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