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唐叔齐如鲠在喉,无法拒绝,可城门下面的土匪都是自己带领的兄弟。自己如何也下不去手,可如果不杀,又如何撇清与土匪的关系。
唐叔齐拿着刀,一步步的从台阶慢慢走着,他想振臂一呼,与庞子丰火并,可如今庞子丰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摆好好了阵型,他的剩下的队伍,根本无法抗衡。昏了头的唐叔齐,此刻只担心那些跪着的土匪,看到他提着刀过来,会喊出实情来,那样他就无法演下去了。
如今这个局面,唐叔齐只能忍气吞声,慢慢的走到土匪的身后,生怕他们看到自己,他闭着眼睛,哀叹了一声,嘴脸狰狞地举起刀。圈外的百姓都齐刷刷的看着他,等着他砍下去。
“唉,不是大哥无情,实在是庞子丰太狡猾了。”唐叔齐在心里自言自语,咬咬牙,酷擦酷擦连砍了一排!顿时一百多个人头,犹如西瓜一般扑通扑通地滚落在地,砖面上已经染成了大片的红色,腥味在人群中肆意蔓延,而恐惧则在人群中荡漾,尤其是唐叔齐剩下的队伍,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大哥杀了他们的兄弟,他们个个握紧了拳头,可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
等待人头着地,唐叔齐才看到他们的嘴巴早就被塞紧了,累的满头大汗,手脚抽筋的唐叔齐,此刻已经被恐惧占据了脑海。他拖着乏力的身体走到土匪头子面前,这位老汉是他交情最好的战友,当然他俩是一起投奔的韩衍,如今被砍断双手的老汉,在烈日的灼烧下,已经奄奄一息。
唐叔齐,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可他已经没有选择。四目相望,唐叔齐的眼睛已经杀红了,而老汉已经流出了泪水。
“走好!”唐叔齐悄悄说了一句,只听得酷擦一声,老汉的人头也滚落在地。全部砍完的唐叔齐如同脊背上卸了一座大山,放松的瘫坐在地上,捂着双眼,僵硬的一动不动。
这样的场面太过瘆人,周氏兄妹已经躲到后面不忍观看,而皇甫影李续等人,也看的机会要吐出来。唯有秦萧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如同欣赏一场好戏。
庞子丰嘴唇紧闭,环顾四周,他知道,唐叔齐剩下的几百部队,就在附近。现在他们亲眼目睹了唐叔齐为了自己的安全,砍杀了他们的兄弟,就连与自己称兄道弟的老汉也难逃毒手。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人头在他们面前滚落,心里对唐叔齐的忠心,已经荡然无存。
庞子丰趁热打铁的说道:“本太守本欲将他们服作劳役,修筑防御工事。没想到唐大人如此憎恨土匪,竟然将他们全部砍杀,这般嫉恶如仇的正义,也着实情有可原。也罢,从即日起,反有参与土匪,滋扰乡民者,都会落得向他们一样的下场。唐大人太受累了,来人,将他扶回家休息。”
庞子丰这一言是故意说给唐叔齐手下的人听的,让他们都以为是唐叔齐为了避免暴露而杀人灭口,面对这样的主子,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效忠的勇气了。
为了防止这帮人狗急跳墙亡命造反,造成不必要损失,此诛心之计,庞子丰在昨夜就已经酝酿好了,一切都如同他计算的一样分毫不差。
接着庞子丰便奖赏了在昨夜有战功的将士。大典结束之后,庞子丰命人情理的刑场,他故意扒开了所有尸体的内衣,大喊一声:“不对啊!”随机便带领五百新兵与李续的两百亲卫,只奔郡尉营。
郡尉营,为唐叔齐私设的城内军营,庞子丰曾命令他与城外山丘驻扎,他仗着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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