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深夜里丞相府角落的祠堂内,一位老妇人还在敲打着木鱼,老妇人嘴里也不知在快速的念叨着什么,在乌漆嘛黑的深夜里怪瘆人的。
她身子佝偻,看着年纪很大,脸上几乎没有肉只剩一层薄薄的皮在脸上耸搭着。走进看的话你会发现她其实不过五十来岁的年纪,却皮肤组织老化成这样,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不知她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在捣鼓着些什么鬼东西,就连见过大场面的暗卫们都被这神神叨叨的念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书房内,相江刚出来,准备回去抱着软乎乎的小家伙睡觉,却不曾想一声通报将他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禀,少爷,老夫人今天有异况。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没起床。不知现在那么晚了起来在祠堂捣鼓些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相江沉思道:“走,去看看。”
说罢在屏风后取了厚些的外套往身上随意的一套就出去了,深夜里外面还是有些冷的,毕竟不像屋里有炭火那么暖和。小家伙身体还没养好,体质有些偏寒,却又不耐冻。不知道有没有踢被子,感冒了怎么办。
相江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祠堂的门口。
他看着里面佝偻的老妇,尽管身穿华贵的衣裳却无半点雍容华贵之气,“苏安玲”这个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曾经整个m朝所有人都尊敬仰望的圣女。而自己是她收养的养子,也是她往日的在朝中的傀儡。
年少的时候没少受到她恶毒又残暴的折磨,直到五年前发现了她的秘密,才终于摆脱她对自己的控制,一步步发展到现在的地位,将她圣女的头街取下,让她在府中也时不时经历他之前经历的痛苦与折磨。
相江冷峻的脸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见他低头对着地上的“苏安玲”说了些什么。
“苏安玲”整个人像是发疯了一样,到处乱蹿,桌上的灵牌贡品也全被她扫落在地,嘴里也没闲着,不断的“啊!啊!啊!”的大吼大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她自己犯贱!”
“苏安玲”突然整个人又猛的向后转,指着相江大骂着,赤红的倒三角眼睛带着些许魔怔。
“还有你!是你!都是你!你们都犯贱!都有罪!”“苏安玲”说着还将地上的蒲团捡起来朝相江扔去。
就在这时,藏在黑暗处的暗卫一个刹那就立在了“苏安玲”身后,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将蒲团抢下扔回地上,一个将“苏安玲”双手向后擒拿住。“苏安玲”顿时动弹不得,使劲挣扎也毫无反抗之力。
相江两步走上前来,暗卫固定住“苏安玲”的脑袋,在她耳后摸索着什么。突然一用力,将一块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还不承认吗,那么多年了?”
“‘苏安玲’是你杀的吧?带了那么多年的面具不累吗?以别人的身份活着不累吗?”
相江句句话都如同大石般压得“苏安玲”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