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舅舅的庶幼子几年前跟着他一起去了边境,那也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贵公子,人跟他去了之后,他直接让人去了先锋军哪里,不到两天就吓得屁滚尿流,说什么都要回来。
大敌当前,他没有搭理他,最后生生给自己吓病了,回来后绝口不提军营的事情。
“婉婉,尝尝这个清炒白玉菇。”
宴席摆了了有十桌,基本都是成了亲的,男女并未分开,赵深给妻子夹菜,自是被不少人都看到了。
“好,夫君你也吃。”
宴会期间,美酒佳肴,歌舞不断,时不时的还有杂耍,可谓是热闹极了。
“孩子们这一走,往后啊家里就我们了。”
说话的是陈婉婉的父亲陈名,他从一个五品官家的嫡幼子混到了如今这个地位,还娶了郡主,人生不可谓不圆满。
“老爷想干嘛?”
夫妻结发快三十余年,更何况苏氏也不是那蠢人。
“礼儿已经入仕,我想退下吧。”
陈名本以为自己说不出口,毕竟走到今日也不容易,可真的说出来了,他却觉得有点遗憾,要说干吧,也能干。
父子入朝为官的比比皆是,若是说避嫌则是完全不用,更不用说当今圣上也不是那昏君。
苏氏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又看着不远处的闺女和儿子,其实孩子们都出来了,家里也够体面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老爷若是有这个想法,当快快禀告陛下才是。”
让陈名意外的是妻子并没有反对。
“等我写好了折子,到时候呈给陛下。”
满朝文武多了去了,他就任礼部尚书十余年,公务上从未出过差错,皇帝身边又不缺能人,估计会很顺的。
“好。”
夫妻多年,苏氏对自家这个夫君很是了解,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既如此也好,他退了,往后自己也松快一点,有些不必要的往来交际也正好省了。
傍晚,宴会结束,陈礼喝的有点多,回房休息,送女儿女婿出门后,苏氏才和陈名回房。
周氏在婆婆身旁并未言语,不过多少也能看出来一二,想到即将要离开京城,她有些不舍,也有些担忧。
“母亲,一会儿媳带慧儿和旬儿给您和父亲请安。”
“好。”
婆媳二人相处多年,从未红过脸,也是有原因的,周氏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
国公府的马车内,陈婉婉今日虽未喝酒,但莫名感觉困倦,靠在自家夫君怀里,不知不觉的就那么睡着了。
看着妻子恬静的睡颜,睫毛弯弯,樱桃小嘴,赵深不自觉的吻了上去,想到日后夫妻不分离,他内心就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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