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无比,曼妙动人。”对于智障的称赞,绾绾似乎很受用,款款下拜道:“多谢张大爷的赞誉,小女子愧不敢当。”仿佛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刚才信手取人性命的妖女。
“哦?你知道我?”智障奇道。“?张大爷北拒突厥,南敌宋缺,单枪匹马剿灭四大寇,如此丰功伟绩,小女子怎么会不知道呢?”绾绾满脸崇拜,双眼冒起小星星,就像是迷恋歌星的无知少女。
“既然我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怕我呢?”智障调笑道。
“人家当然怕啊,不过人家也是奉命行事呢,我知道张大爷这样的英雄是不会难为我这么个小女子的,但是要不跟张大爷过两手,被师傅知道了,会责罚死人家的。”绾绾一脸无辜,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让人心疼。“不过人家知道张大爷一定不会害我的,就凭刚才的那句诗,婠婠知道张大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刚才还是一副可怜的模样,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有恃无恐的问题少女。
“哈哈,那可不一定,正好我也像看看阴癸派的天魔秘到底是什么样的绝学,你出手吧。”智障笑道。
“张大爷有命,小女子自当遵从,只是小女子学艺不精,张大爷莫要笑话。”绾绾微微一福,起身时,一对长袖如蛇飞出,欲缠住智障的脖颈。智障左手一挡,长袖便缠在智障的手腕上,一股阴柔的劲力拉扯着智障的手腕。智障垂下手,运功欲震,长袖上却仿佛有一个漩涡般,吸收智障的内力。
“天魔气场?”智障微笑道:“传说中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能吸取对方功力为己所用,的功夫?”
“雕虫小技,让张大爷见笑了。”绾绾见智障落入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心中暗喜,俏脸上笑意盎然。
“呵呵,的确奇妙,颇有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意味。既然你喜欢吸取我的内力,那便吸个够吧。”智障说着猛然紧握双拳,全身真气排山倒海般顺着绾绾的长袖想她用过去。
“额……”绾绾刚要说话,便觉的一股庞大的劲气疯狂涌入自己精心营造的气场中,宛如源源不断的空气进入气球里面,天魔气场的范围不断扩大。绾绾俏脸变得惨白,若是她维持不住使气场出现缺漏,庞大的真气便会膨胀开来,便如涨破的气球,发出剧烈的爆炸,而绾绾这个手持气球的人一定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以绾绾的武功早已是寒暑不侵之身,而此时她的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前这个张智不知后果的严重性,竟然还一脸微笑的模样,让人恨得压根发痒痒。绾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难以开口说话,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智障。
“呵呵,怎么吃撑了,怕涨破肚皮?”智障停止了真气的输出,戏谑的看着绾绾道:“有多大度量,吃多少饭,还是安生点好,天下之大并非你看到的那一片天空。”智障说着,双拳化掌,曲指交叉于胸前,擒龙功的法门使智障的掌心好似出现了一个漩涡般,外放的真气被纳入经脉最后归入丹田气海。
这一次纯粹内力与功法之间的较量,智障占尽上风。危机过去,智障也不曾难为自己,但绾绾的俏脸上却颇有几分落寂,一为师门,二为自己。原以为自己天资绝代,是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传人,修行的又是圣门最高典籍,天魔秘的功法,今日却一败涂地。
不过绾绾毕竟是绾绾,一瞬间的失落时候便恢复了绝代魔女的本色,俏脸上笑颜如花满是倾慕之色:“不愧是张大爷,绾绾在你面前都发不出第二招来呢。多谢张大爷手下留情。”绾绾行礼起身又道:“哎,既然张大爷在这,绾绾的任务怕是完不成了,绾绾就先走了,不知道师傅会如何责罚人家呢。”说着猛一甩头,整个人飞出竹亭,同时一道光晕朝智障激射过来。智障偏头让过,双指夹住那光晕一看:却是一根发簪,不由哑然失笑:这个小妖女……
绾绾在园中的假山旁边一闪便没了踪迹,想来她在竟陵这么久,早已准备好了退路,不过此女危险异常,却是不好追赶。
“师傅,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妖女了,怎么就这样把她放了?”智障正把玩着玉簪,寇仲不满的走身后嚷嚷道,这货从来都不知道尊师重道。智障脸色一黑,转过身恶狠狠的在寇仲头上敲了一记:“师傅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我怎么会看上她?!”
“哈哈,仲少,你忘了师傅是个和尚了,怎么会看上那个妖女?”徐子陵看到寇仲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啊?和尚……”
战鼓震天,晨曦的曙光照耀在竟陵城头时,江淮军便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冯歌昨日被绾绾的天魔功击伤了脏腑,今日却能登上城楼观战,不得不说,智障的九阳真气是一切阴、寒内功的克星。和鲁妙子几十年的暗伤相比,冯歌的伤势只用了一晚,便好了七八分,现在只是有些气虚力怯,并无大碍了。
汉水与城墙之间的平原上,“杜”字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江淮军军容鼎盛,威势迫人。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投下,粉碎了江淮军的另一次攻势后,敌人此时正在重整阵脚,准备卷土重来。智障等人立于城头,望着脚下三万江淮军组成的阵势,冯歌正带着剩余的几名竟陵将领商量对策。绾绾在竟陵的这一段时间,把独霸山庄的一些老人排挤的排挤,暗害的暗害,剩下的这几个是硕果仅存的中级将领,不过这样倒也不错,在冯歌的首肯之下,竟陵的兵权落入了智障的手中。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智障也算是久经战阵,第一次面对的是天龙世界的西夏军队,然后是刘武周的军队和突厥骑兵,在飞马牧场还见识过四大寇的匪兵,小规模的山贼强盗则不可计数了。然而江淮军却是智障见过阵容最为严整,纪律最严明的军队,杜伏威不愧其袖里乾坤的名号。
城外的江淮军还在不断聚集,此时已经是将近四万人的规模,看来杜伏威对竟陵存了势在必得的决心,这也难怪,竟陵粮草丰足,连年征战各地军阀没有不缺粮草的,而且拿下独霸山庄,飞马牧场独木难支,很快便也会落入江淮军的手中,到时杜伏威先得粮草,再得战马,便有了北上中原与二李、王窦等人逐鹿天下的资本,因此杜伏威下了血本,江淮军猛攻半日,竟陵军民顽强抵抗力保城池不失。午时,江淮军攻势稍歇,竟陵军民终于有了一点喘息之机,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待江淮军进食休整之后,才是更加惨烈的战斗。
“张大爷,江淮军越来越多,您看是不是把城内的百姓疏散一下,一旦城破,他们也好早些赶往牧场…”
商震这位飞马牧场的大执事,满脸血迹的紧皱眉头像智障建议道。原本商秀珣才是他的上司,不过此时大敌当前,众人唯一的主心骨是智障。
“冯兄,城中还有多少战士?”没有回答商震而是把头转向了冯歌。“还有将近三万人。”冯歌略一思索,回道。
“哈哈,三万人据守坚城,何俱杜伏威十万大军?”智障昂首大笑:“跋锋寒!可敢随我出城一战?”
“张兄有命,在下何敢不从?”跋锋寒笑道。
“好!跋锋寒、寇仲、徐子陵随我出城,商场主带领牧场众人谨守四门。”智障也不客气,直接发令。众人见智障一脸严肃,心头一凛,轰然应命。冯歌下城准备兵马,不多时竟陵城三声号炮,城门大开,三千骑兵出城直面江淮军。
杜伏威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骑兵。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此时日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之气。
城门外,智障面向众军,伸手指着身后黑压压的江淮军道:“我不会许诺你们什么,也不会说什么激励的话,我只知道你们是男人,身后是你们的家。对面的人要抢你们的粮食,烧你们的房子,欺负你们的爹娘和老婆孩子,你们要是爷们,就跟我一起干死这帮强盗,如果是没卵子的娘们,那就回去,我让冯歌给你们开城门,我一个人也能干了杜伏威!”
智障说完,便不再看身后的竟陵军,催马向前,来在江淮军阵前百步处。江淮军中鼓声大作,五万人拍打着兵器,一边高声喊着号子。“咚、呵!咚、呵!”智障铁矛直指杜伏威的中军大阵:“雁门张智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一声虎吼,竟将江淮军的号子声盖了过去,仿佛霹雳一般响彻云霄!不知何时三千竟陵骑兵跟在了智障身后,一齐发声怒吼。智障身后的寇仲和跋锋寒脸色通红,激动地眼睛里都出现了血丝,饶是徐子陵这样天生淡泊的性格,此时也倍感热血沸腾。
“敌将休狂,阚棱再此!”杜伏威军中忽然奔出一将,铁塔一般雄壮,手持一杆丈长陌刀,拍马来至阵前。“雁门张智,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张翼德?敢视我江淮军中无人吗?”说着,双手持刀披头盖顶往智障头顶劈下。
阚棱是杜伏威的众多养子之一,身高力大,手中陌刀一挥便可杀数人,战场上可以说无坚不摧。不过今天,阚棱似乎是找错了对手。智障举起铁矛向上一搪,阚棱的陌刀重重的砍在铁矛上,“当!”的一声,陌刀被崩开,阚棱只觉得胸口发闷,陌刀不住震颤,险些把握不住,低头看去,却见双手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刀杆流下来。
“好,有些力气!”智障点头称赞,却不还击,朝着阚棱勾了勾手指。阚棱双眼一眯,知道眼前这人的力气远胜自己,心道不能力敌便只能以刀法取胜。虽然阚棱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却也能使出一手好刀法,就像现在这样,“刷刷刷”连续三刀,刀刀不离智障的脑袋。
如果阚棱一直使用蛮力来攻,尚能保存些许掩面,此时耍起刀法来,却是有点自曝其短了。智障也不用力,轻巧的拨开阚棱的陌刀,手中铁矛一抖,阚棱的眼前便是一片黑点,心知不好,急忙用刀横斩,却一刀劈空。智障催马上前,抓住阚棱的腰袢向后一甩。阚棱顿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
“张智在此,谁敢一战!”擒了阚棱,智障再次叫阵。这一次江淮军中出来的却是一员小将。素袍银甲,手持银枪,坐下白龙马,是一副俊俏书生的长相。不过宽阔的肩背,修长的四肢,表明此人勇力非凡,活像央视三国里面的常山赵子龙。
“济阳王雄诞,请指教!”小将说完纵马挺枪挽出几朵枪花直刺智障眉心。智障闪过,二马错蹬,那小将反手出枪,急挑智障后腰。这一枪虽快,却也逃不过智障的耳力,小将的回马一枪再次落空。一个回合过去,二人调转马头,小将枪出如雨,但在智障面前却像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铁矛挟风雷之威横扫过去,那小将的银枪瞬间变成炉钩子,智障大手一抓,乖乖的跟阚棱做了一对俘虏。攻城受阻,连损两将,江淮军士气大损,智障铁矛往后一招,三千骑如滚滚洪流,卷起漫天沙尘,直撞敌阵。
漫天箭雨抛射而来,三千骑兵各举盾牌遮蔽,双方相距不足三百步,江淮军两轮箭雨只射伤了二十多个倒霉蛋,而此时智障以到了江淮军架设的拒马前。拒马是步兵对抗骑兵冲锋的重要武器,卫公兵法中说:拒马枪,以木径二尺,长短随事,十字凿孔,纵横安检,长一丈,锐其端,可以塞城中门巷要路,人马不得奔驰。
一百步,江淮军的弓手已经弃弓持刀,严阵以待。“分!”智障大喝一声,寇仲、徐子陵、跋锋寒紧夹马腹,追上来与智障齐头并进,三千骑分队伍跟在四人身后,纵马疾奔。
五十步,锋利的拒马枪头已近在咫尺,拒马后面江淮军的长枪兵严阵以待。“破!”智障再次发令,长矛抡起,矛锋吞吐着三尺多长的金芒,将身前近五丈范围内的三5拒马直接砸碎,智障一马当先,从这个缺口冲入江淮军阵中,几乎和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