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
就是不知道是回家的,气势汹汹,但又不像主子出门,领头的像是一位管事的太监。
走到荣宁二府的那条街上,贾琏和他们几乎并成了一路,对方骑马的那个人终于睨了贾琏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年岁。
没好声气的问他:“你干嘛呢?找荣国府的?他们今日恐怕没空见你了!”
闻言贾琏诧异:“这是为何?”
“哼,他们荣国府的‘二公子’可得罪了我们简亲王!胆子肥了!王爷的人他也敢沾手!?”那粗眉三十许来岁的太监说道。
今日贾琏身后跟着是隆儿,他一听是自家的“二公子”先是担忧,后来想着也没听兴儿说起,二爷和简亲王府有过节啊!
想了想,他觉得这说的是宝二爷呢!
肯定是!
贾琏“哦”了一声,打算直接走角门进府,他就不和这帮人争侧门了,绕一圈回院子里。可这中年太监走了两步,眯起了眼睛,忽然像是醒悟了什么,喊道:“你站住——”
贾琏没打算理会,当做没听见,隆儿更是以主子马首是瞻,可那太监好像是练过的,马头一转,直接立在了贾琏身前,他下了马,身后跟着几位侍卫和两位小太监。
一行人围绕着贾琏。
中年太监仔细打量贾琏面容身形,粗眉时而紧促时而放松,嘴里念叨:“看年纪你应该不是这荣国府的二公子吧?”
“二公子?!”贾琏扬眉“疑惑”。
“就是那个宝玉。”粗眉太监气哼哼,趾高气扬,完毕后眼神怀疑,问道:“你是荣国府的人?”
“不才正是荣国府的二公子。”贾琏微笑道。
“什么?”
“不可能!”
粗眉太监摇摇头,连连表示不太可能。
“那个贾宝玉据说才十几岁,一个小□□,年纪小小就敢招惹我们王爷的人!哼!真是色胆包天——”
隆儿在贾琏身后张大了嘴巴,若是从前谁说荣国府最有前途的公子,非是宝玉莫属,小厮和丫鬟们第一选择就是凑到宝玉身边,恨不得赶紧变成宝玉的一等小厮和丫鬟……都说宝玉宝二爷怜香惜玉,可以他隆儿的见识,再加上“此番”,隆儿不屑的撇撇嘴。
还是他们的二爷好,至于宝二爷——呸!
“这位爷爷,你说的那是我们府内二房的宝二爷,我的主子才是荣国府的二爷。”隆儿觉得是该自己替主子介绍身份了,不能任由人家“毁”二爷的名声不是。
粗眉太监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看荣国府的人不顺眼,尤其眼前这位也长得人模狗样的,说实在话,这面皮比王爷可好看多了,虽然他们简亲王长得也不差。
“哼,既然是这样,也与你们荣国府脱不了干系,你带我们入府,找你们家说了算的人。”
贾琏朝着隆儿看了一眼,隆儿赶忙去前面叫门,又让人去通知二房的政老爷,说是简亲王府的人找他。
那粗眉太监跟着去了,贾琏本想自己回荣禧堂那边,可也不知这粗眉太监是怎么想的,非让他一道儿去,说他是大房的,这二房的事情也归荣国府的主人说了算。
贾琏听了笑了笑,等贾政看着贾琏和一众他不认识的人来访,显示一愣,贾琏说了两句,贾政瞬时就懂了!
“好哇!这个孽畜!死不悔改!上次他和那秦家的小子就……”贾政气得哆嗦,面色胀红,可此时那简亲王府还等着说法呢,他只好作揖赔罪,又让人去自己的书房,挑了几件贵重的古董和一方上好的端砚,送给了这“太监”让他呈给简亲王赔礼。
粗眉太监笑纳了,神色缓了缓,还是教育的口吻道:“贵公子政老爷也该管教管教了,是不是公职太忙,这好办呀,让我们王爷说一说,政老爷专门在家教育儿子,岂不是更好呐!”
这话半是讥讽半是威胁,贾政不停地赔不是,让人唤了宝玉直接过来,不准给内宅通风报信。
贾琏不欲在这里讨人嫌,又不是他惹来的简亲王府的人,站在这里给贾母和王夫人平添口实,就要告辞,贾政听了深深叹气:“宝玉若是有琏儿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这是贾琏第一次听贾政说宝玉不如自己。
宝玉这时来了,等进了院子里,他就感觉不好。
“老爷!”
“孽畜,看你做下的好事!你真是要气死我!我没你这个儿子……”贾政力不从心,宝玉从前和秦钟的事情,他就打了他个半死,谁知道他现在又惹出更大的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