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高兴极了,贾政也脸带笑意,毕竟是喜事。宝玉说了想姐姐了,贾母直搂着他,想了想吩咐贾政明天去接王氏回府,毕竟贵人娘娘的母亲身上不能有污点。
贾赦不服,可贾母一瞪眼,贾琏看着都摇头,贾赦居然顿时就蔫了,悻悻然的回了自己的书房。
贾琏有时真不理解贾赦的“威风”,好像从前都对着自己的儿子和继室使唤了,俗称“窝里横”!
他现在忙着进入钦天监,还没空计划夺了贾赦的爵位。贾琏真觉得贾赦这一等将军的爵位做不做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贾母和那王夫人眼里,他好像只是个爵位过渡人物。
贾政自从王夫人走后,在赵姨娘的滋润下,心情其实很美好的,尤其是一直是个木头人的周姨娘,他居然发现她居然会写诗画物。
顿时,贾政对周姨娘引为知己,赵姨娘拈酸吃醋,可周姨娘事事谦让,两人这才和睦相处,何况之前周姨娘和赵姨娘的关系本来就好,两人一来一回把贾政侍候的每日红袖添香,竟觉得后宅竟不是那么压抑无趣,连清客都甚少招来谈话凑趣了。
可贾政碍于贾母,不得不接王夫人回府,下了车,贾政冷着脸,一甩袖子,直接扔下了王夫人。王夫人也不以为意,她现在和贾政已经撕破脸,但因为她生了个好女儿,她还是回来了!
一进屋,更衣后,王夫人去给贾母请安,又见了宝玉,瞬时眼睛红了,泪水连襟。
宝玉也甚是想念太太,不由劝了劝,贾母直摸着头道“好孩子”,这才抬头正眼看了王夫人。
“往后你便在府里吃斋念佛罢,府内的库房钥匙还是我管着,大事小情的也只由着凤丫头和珠儿媳妇管着……”贾母淡淡说道。
王夫人道“是”,面色上看不出什么。
只是,她走的时候脚步略微迟疑,引起贾母的注意。贾母并没有唤住她,反而让鸳鸯叫来一个于二家的婆子出去了一趟。
王氏望了眼窗户,刚刚的人影沉了下去。她嘴角撇出一抹讥笑,只和周福家的说:“我是做错了事……悔不当初……但,凤丫头唉。之前也不听我的劝……非要放什么利子钱,说来钱快,又多!”
说罢,她用手绢摸了摸眼眶周围,周福家的边听边惊呼吸气,还急忙道:“太太,二奶奶毕竟是太太的侄女,太太可得劝劝她别做这断子绝孙的事了。”
……
半晌,于婆子回来,低声禀告了几句。贾母脸上生了怒气。
好个凤丫头!好个琏儿!贾母想起贾琏之前因王夫人的事情,对她也不甚恭敬,心中就一阵不喜。
他眼里这么容不得沙子,也得管好自己的媳妇是罢。
遂,她不仅叫了王熙凤和贾琏一通叫过来,还把贾赦、贾政给喊了过来。
☆、第二三章
此时是晚饭前的时刻,工部下午无事的早,贾政早就回来了,贾赦则每天无事,不是宅在书房看他的古董,就是出去呼朋唤友的玩乐。
“凤丫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贾母在于婆子说完事情之后,沉声质问王熙凤,然后眼睛却落向贾琏。
贾琏诧异地看着王熙凤,然后对贾母道:“老太太,这不大可能吧。我媳妇我还是了解的,她也不缺钱、更不缺嫁妆,怎么会放利子钱呢?”
“哼,我看也是,定是有人污蔑!”贾赦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补充,但他却不怎么相信这个媳妇,不过儿子既然这么说了,就应当是没有罢。
贾赦发现贾琏这小子自从去年开始,什么事情放到他手里,都能一一摆平,办得妥帖,可惜了那把变空白的扇子,琏儿却是看走了眼。贾赦到如今也想不明白,那扇子的画怎么就没了呢?就算是作假的,顶多褪色啊……
贾母见贾琏和王熙凤都矢口否认,皱起眉头,“难道你二婶还能冤枉了你……”
“又是她?!”贾赦和贾政居然同时喊道。
贾政看了贾赦一眼,先行出列:“母亲,她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她是不是特意到您这里告状了?挑拨是非了?这个丧德妇人!回来还不好好安静地呆着!”
贾政提起王夫人就感到厌恶。
贾母摇头说不是,只说于婆子是从王氏那里听说的……
“那哪里能做的准。”贾赦嗤笑一声,贾母若不是为了敲打一下琏儿夫妻,她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想了想,贾母还是把王夫人唤了进来,王夫人在房里听见小丫头的传话,掩去唇边的冷笑,让笨手笨脚的周福家的侍候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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