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向二爷求饶啊!
“咱们还有几个庄子没查?”贾琏看了看天色,一天还没过完,如果庄子挨着的都不愿,还有时间再查两三个。
“二爷,还有大半呢,城南这边查了三个了,还剩下两个。剩下的六个大庄子在城东。”兴儿数了数贾府的庄子禀告道。
贾琏专门先挑了城南的下手,这边大多是贾母的,贾母现在不管事多年,王夫人也看不上这边的几个小庄子,留着给贾母看着应景……她倒是好盘算,让自己出这个头,到时候这些庄头查下去了,想必再上来的人都是王夫人的人。
贾琏心中有数,但庄头安排给谁,他插不上手,即使插手了,府内的管家的也不是他,更不是管家还能管得赔嫁妆的王熙凤。
他接下来去查账剩下的两个稍大一些庄子,只一看见呈上来的账本,贾琏翻了几页就笑了。
庄头之一张二刚得了消息,听说那三个信任的老人不是被打,就是直接全家被发卖了,心里也是紧张,但他想这自己是王夫人的人,周瑞家的又与自己做账多年,就是府上贾琏的生母当家的那几年,管得严厉,也从未露馅过,心里不禁放松些,面色平稳的站立在贾琏桌前面。
“张二,你这账上差了三千两的银子……都去哪了?”贾琏翻到账本尾部,合上账本,闭上眼睛问。
“二爷……这……这不可能啊!奴才冤枉啊!”张二面上喊冤,实则心里认为贾琏是在炸他。
明眼人都瞅见琏二爷连个账房都没带,就这么翻一翻这本他记得毫无破绽的账本,就能瞧出他做了三千两的假账?
不过——三千两……怎么这么巧?
张二心里有些打鼓。虽然自己是真的贪了三千两,给周瑞家的拿去二千两……
贾琏连嘲笑都懒得露,一旁端茶递水的兴儿幸灾乐祸,二爷今日查完了三家,哪家也没错过,眼前这个张二是第四个犯错的庄头了。他同情的望着他,三千两啊!之前三个庄头没个差不多才一千两银子……他得怎么死啊!
贾琏喝完茶,直接看了眼兴儿,兴儿命人直接绑了张二,张二哪里服气,“二爷,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贾家的老人了。奴才也兢兢业业做事,一心一意为贾家挣辛苦钱……国公爷啊,老太太啊,奴才冤枉啊!”说罢,他使眼色让小儿子赶紧去荣国府上报信。
琏二爷这是要直接“屈打成招”啊。
贾琏絮烦,想来贾府所有的庄子没一个忠心的奴才看守,个个中饱私囊,给某些主子划拉钱财同时,自己也不忘捞一大把。
他收起账本,兴儿配合默契带着“打手”一路拖拉强拽,抄了张二的家,接着又跟着贾琏走访了南郊最后一处庄子,两个庄头的两家人要一同发卖给人牙子。贾琏想了想,制止了兴儿,留下了张二等人。
就是烦!贾母的人发卖了就发卖了,到时候也用不着跪在贾母面前争辩,也算是给贾母留面子,王夫人的人么……还是得留给贾家的一众人跪下认罪的,最好再吐露些“真相”。
贾琏带着兴儿等人当晚没直接回贾府,第二日和第三日继续“巡查”,动作快得很,让王夫人听得吐血,摔了一地瓷器。
屋内的小丫头战战兢兢,扫干净了地,长眼色的退出房间,只余下主仆二人。
“琏二这是要做什么?”王夫人气得不轻,大骂了周瑞家的一通后,问:“你不是说账本做的没问题吗?这就是没问题?”
周瑞家的跪下认错,哭天抹泪发誓道:“太太,先前的大太太在的时候,账也是这么做的……向来没什么大问题,虽然那时候咱们……拿的……少些……”
王夫人听了倒觉得也是那么回事情,可她还是肉痛,又有些惊慌失措:“琏儿那小子这是想造我的反啊。他能查出什么?听说还死了一个,卖了两个。”这三个庄头是贾母的人,王夫人倒不心疼他们,只不过她觉得贾琏着实狠戾,吓了她一跳。
“奴婢也没瞧出琏二爷——这——这么——”周瑞家的再怎么张狂,在王夫人面前也不好说贾琏心狠手辣,不过她的意思王夫人是懂的。
王夫人捻了捻手腕上的玛瑙串珠,半晌叹了口气:“咱们去老太太那里,赶紧让琏二给我回来!”
周瑞家的赶忙侍候王夫人更衣。
王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贾琏抽疯了吗,居然要跟她这个二婶子作对,从她手里掏银子?
她琢磨来琢磨去,合计贾琏是想钱想疯了,才这么没深没浅的乱作一通,但他确实恶心了她,早知她定不会图个好听的虚名,让他出去帮忙查账。
谁承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夫人很是后悔,后槽牙差点儿咬掉。
她去了贾母那里,一脸悲色的述说了贾琏的所作所为,贾母听了脸沉如墨,最近贾琏的事情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