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中风,”林伟凝重地说“他今天下午好好的在家里突然摔倒了,还好现得快,立刻就送到医院来了。”
陈竹点点头,外公一直血压都偏高,最近天气变化得厉害,虽然一直在吃降血压的药,但还是
“医生怎么说的?”
“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估计以后可能要偏瘫了,说不定还会影响语言能力”
陈竹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安详的外公,他的脸上似乎没有太大的痛苦,如往常一般熟睡着,但她忍不住泪意上涌,转眼间她重生十几年了,她长大了,外公也老了,无论奇迹如何生,人都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外公再也不能牵着她的手接她回家了,也不能和她一起坐在电视机前摇头晃脑地看戏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个宠她疼她的老人还是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在病床上度过剩下的岁月。
外公住的病房是高级的套间,除了病床之外,还有一个供亲人休息的小房间,陈竹捂着嘴,眼泪不断地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陆彦搂着她,没有说话,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亲ěn着她的头顶。
林伟很少见到陈竹这样失态痛哭的样子,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心里更觉得愧疚。
“爸这几天一直说头晕耳鸣,我们觉得就是血压高,吃点降压药就没事了,谁知道唉”
“这哪里能怪你们?”陈竹虽然难过,却没有失去理智,对小姨和小姨夫平日尽心尽力地照顾俩老已经是非常感ji了。
“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医生也不在,你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有我就可以了,你们大老远的过来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接我的班吧。”林伟出言劝道。
陈竹也知道有道理,便和陆彦回了自己的家,这几年陈竹一家都没有住在福海,别墅就一直空着,好在大姨就住在一个楼盘,每周都让钟点工过来帮他们打扫整理一下,所以两人回去稍加收拾整理还是能住的。
陆彦洗过澡铺完床出来,现陈竹头也不擦就这么湿漉漉的坐在客厅的沙上怔怔地掉眼泪,忍不住皱眉“头也不擦,感冒了怎么办?再哭,再哭我就拿个脸盆给你装眼泪,免得把房子给淹了。”
陆彦难得开一次玩笑,可惜陈竹并不赏脸,将脸别过去索性不理他。
陆彦把她抱到腿上坐着,用干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擦头“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可怕,中风又不是不治之症,多少人中风之后还逐渐恢复了呢,关键你要有信心,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打起精神来,怎么能找到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治疗方法医治你外公?”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她的眼睛亮了亮,是啊,记得她有一个叔公也曾经中风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治疗,现在已经基本康复和常人无异了,一切还没有到悲观绝望的时候,她可不能轻言放弃。
“明天我就去联系j省最好的专家,请他们过来看一看外公,先拿出治疗方案再说,现在刚刚病,还要注意不要引起并症,像肺部感染、褥疮、急性呼吸道感染和脑心综合症都是在中风一周之内生的,请的护工可靠吗?比如每三四个小时都要轻轻变动病人的体位并轻拍背部,使肺部分泌物不至于长期积贮,并使它容易排出。喂食时也要特别小心,尽可能防止肺炎生,在易褥疮的部位放置气圈、海绵垫等,保持皮肤干燥,进行局部按摩,以改善血液循环”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陈竹哭过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鼻子通红,一脸无辜。
“趁你哭的功夫我查到的,光懂得哭,哭有用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和小ua猫一样,脏死了。”陆彦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嘲笑道。
“好,你嫌弃我”陈竹故作凶狠地瞪着他,然后一股脑地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却擦到他身上。
“喂,我洗过澡了”陆彦大叫“你恶心死了,太没形象了”
“反正我已经在你面前丢尽了脸,也不差这一点恶心了。”陈竹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两人闹了一阵,陆彦抱着气喘吁吁的她,轻轻mo着她的头,知道她的心情已经好转了,但心里还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让她始终无法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