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车子停靠在路边,侯总,王总和赵总,三个人在车内开着空调,却依然有一种从水里捞出来的感觉,浑身汗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浑身克制不住的连连打摆子,抖的整个奔驰轿车都跟着摇晃,搞的一些路过的车,频频看过去。
“侯总,先发动车子。”王总哆嗦道。
“去哪?”侯总嘴唇打颤道。
“跑起来啊,停着,老子……瘆得慌。”王总脸比哭还要难看,一向老实巴交的他,竟是破口大骂吼了起来。
“好,好。”侯总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发动车子,接连发动了几次,车子却是没有动起来,一看油表来回闪烁,紧接着空调也自动关闭了。
“没……没油了。”侯总苦着脸道。
“需要油吗?”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玻璃,晃动了一下,手里提着油桶。
“要,要。”侯总急忙喊道,可一抬头吓得一哆嗦,因为看到了车窗外面足足站了上百个人,还有十几辆车堵在四周,不远处停靠着两辆醒目的大卡车,上面站满了人。
啊啊啊
侯总吓得惊呼了起来,拼命的拉着门把手,怕对方闯进来了。
王总和赵总也是头皮发麻,急忙拉着门把手,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其实车门锁的好好的,拉不拉都一样,能破开车门,拉住也挡不住。
外面站着的人正是小五。
不大一会,一辆车驶了过来,从车内下来的正是李扬,旁边跟着王振辉。
李扬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小五。
小五望着车内的三人,竖了竖大拇指,嘴角挂着嘲讽,拎着油桶,扒开盖子,咕咕咕咕的直接把汽油倒上了奔驰车上,很快一桶几十斤的汽油就浇满了整辆车身。
“这是街道啊。”
“这是省城啊,这是主干道啊,这里还有行人和车辆的啊。”
“王法,王法呢,警察呢,警察去哪里了。”
看到这一幕的侯总,王总和赵总,吓得差点晕过去,嘴里哆嗦的胡言乱语的喊了一圈,最后悲戚的嗷嗷叫了几声,不约而同的拉开车门。
啪啪啪
三人打开车门,慌不择的跑了出来,然后齐齐的到了李扬跟前,扑腾一声直接跪下。
砰砰砰
三人在地上磕的额头血青,冒血,嘴里大喊着饶命啊,饶命啊,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李先生,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们退钱啊。”
“我退钱啊,我退钱,我愿意补偿大青山。”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还有孩子和老母啊。”
三个人撕心裂肺的大喊着饶命,其中侯总更是跪爬在地上到了李扬的跟前,啪啪啪的互相抽打着自己的脸,一头板正的发酵发型此刻乱成鸡窝,额头上还粘的有几个小石子,浑身哆嗦的喊道。
“李先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爸是冯书记的战友啊。”
“你看在冯书记的面子上,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饶过我一条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给冯书记打个电话吧。”李扬平静道。
“好,好。”侯总也顾不得那么多,起初以为能跑的出去,没敢打这个电话自投罗网,此刻宁愿被冯书记逮走,也不想落在大青山这群人的手里。
侯总颤抖的手,打出去电话。
“小侯,我以为你会早点给我打电话。”电话那边,传出冯震略显疲惫的声音。
“冯叔啊,我的亲叔叔啊,我爸临死的时候,说过让我以后把你当亲爹对待,我想为你养老送终啊,你要救我,救我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侯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握着手机撕心裂肺的悲戚的嗷嗷道。
“小侯,你爸是战斗英雄,重信守诺,如果他知道你做的事,我想……他会亲手废了你。”冯震的声音透着疲惫。
“冯叔,冯叔,我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啊,我愿意退钱,你救我,你救我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侯总跪在地上,捧着手机砰砰砰的磕头,身后噼里啪啦已经在燃烧的奔驰汽车,那炽热的火光,烧的他后背都火辣辣的泛疼,他真的怕了。
“冯叔,我爸死了,你就是我的亲爹啊,我怕啊,大青山的人太凶了啊,我好怕啊啊。”
“亲爹啊,你救儿子一条命啊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此刻侯总痛哭流涕的嗷嗷道,他太明白了,这次的事他是主使,大青山的人饶了谁,也不会放过他的,冯震不开口,他死定了。
忽然电话那边突然咔嚓一声,响起了一阵忙音。
“冯叔啊,冯叔啊,你好狠啊,我爹是为了给你挡子弹死的。”
“我亲爹为了你死,我也要步我爹的路。”
“我们老侯家,都是因为你们姓冯的死的啊啊。”
侯总跪在地上硬着脖子,仰着头干嚎道,脸上满是泪水,眼眸内却无半点恨意,只有无尽的悲伤和哀戚,怕死,却也知道躲不过去了。
“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李扬背着手平静道。
“我错,我错在哪里了,我爹如果不是为了他死了,我有爹,能走到这条不归路吗?我爹死了也就死了,我刚上大学,他非要安排我以后的路,没有钱,没有权利,我能走上这条不归路吗?”侯总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眼眶内还是克制不住的哗哗落泪,他自嘲道。
“你们以为我无理取闹,认为冯震给我一切,我不知感激是吧?”
“这么多年了,他除了给我机会,让我机会赚钱。”
“我何曾得到半点父爱,我把他当亲爹看啊,他呢,他有把我当儿子看吗?呵,他或许早就忘记答应我爹的承诺是什么了吧?他呢,他呢,心里只有他百万青山市民众,只有他治下的人民,只有……那些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普通的人。”
“我呢,我呢,我何曾得到半点温暖。”
“我恣意妄为,我无法无天,我贪了你们大青山的钱,可我一毛钱都没有花啊,只要他冯震,能在你们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句,让我还给你们钱,补上窟窿,我能不答应吗?”
“能不答应吗!”
“可到最后,临死了,他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此的绝情决议,我爹活着,又岂会废了我,又怎么会废了我啊,一定是父慈子爱,一定是……父慈子爱啊。”
侯总捶了捶胸口撕心裂肺的喊道,这个时候好似想通了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地上,然后扑腾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垂着头,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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