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所以直接使用第一人称,是因在外行走,时不时有车辆穿行而过,为防节外生枝,便这般交流。
晋楚安如她一般,停顿瞬息。
少顷后,却不如她那般避过,直面问题回道:“这点倒是未有发现,你这般说了,确是觉着,你们二人眉眼间有些相似。”
他语气平静,好似不觉此事并不重要一般。
周怡又是停顿瞬息,平声道:“那时之事虽是做戏,但管先生那时的敌意可不似作假,你真打算这般无视?”
“不如此,当如何?”晋楚安不迟疑地反问她道。
周怡蓦地扬手鞭打了一下马腹,悠然的速度蓦地加速,疾风将门帘窗帘抚动如波浪。
“若是你有心,管先生又介意的话,不妨允她一诺,不过两年,这个位置便能让给她。”
门帘后的人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出声,“你倒是乐于帮他人做媒。”
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从这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浓重的嘲讽意味。
一时沉默没有回答。
身后声音又再出现,“左有以命护你周全的男子,右有将你看做所有的少年,两年之期到了,你也不好做抉择吧。”
这时她可以认定,方才的感觉不是她的幻觉,因为,现时这生冷的嘲讽,已经很明显了。
周怡方才的烦闷在此时蓦地消散,眼底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口上却还是一派冷漠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门帘后的人好似愣了一下,才再度冷声开口:“两年零一月后,你才能摆脱现在这个身份,我不想在这段时间里,听闻丝毫风言风语,望你自重。”
这话就有些重了,有些找不到理由的口不择言意味。
“这是自然。”她还是那道清冷不已的声音,眼底笑意却已然溢出,盈在眉眼间。
身后好一阵沉默,好似没有打算再开口。
周怡能想到那张宛如画卷的脸上,神情定然是她从未见过的精彩。
垂眼笑了笑,却没打算为他开解。
两人都是天性骄傲的人,都不愿认输开诚布公,又都时不时有些恶劣的小性子作祟。
就喜欢看对方因自己烦躁苦恼。
周怡现时只觉,这时算得上是好好报了此前的仇,心中畅快不已,哪有那好心,去为他开解。
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驾车在前的周怡,面如春风望着山野,嘴角是舒畅的笑意。
倚靠在窗边的晋楚安,却是臭着张脸,眼底眉梢都是怒气,目光如冷箭盯着那波动的门帘。
好似要用这炽烈的目光透过这张帘子,刺到那毫不在乎的人心口一样,一片冷怒。
就这般一人展眉眼,一人满面焦愁的悠悠走着,马车蓦地停了下来。
周怡和缓面色倏然消散,眉眼清冷望着前方那齐齐将山路占据,形似地痞的人。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一额间有着刀疤,浓眉大眼鹰钩鼻的壮汉,走上前来。
也是在此时,疑惑不解的晋楚安,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撩动门帘,如画中仙难辨雌雄的面容,出现在那男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