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星辰的眼眸半闭,长睫忽闪,高挺的鼻梁下,那张总是含笑的红唇微微抿起,似痛苦又似其他。
一切掩在烟雾之中,看不太清晰,却有种致命的诱惑力。
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在眉眼红唇、锁骨细腰、微微弓起的腿上流连。
“王妃?”在旁的士兵发现了她,惊呼道。
周怡还未回首,就见床上男子倏然起身,如瀑长发顺滑披在腰间脊背,右臂一张,泛着微光的堇色外衫将春光掩盖。
眼神幽深,却难掩那刹那间的惊慌,望着她。
床边女子扭头看向屏风处,清冷的淡眉拧着,眼底愠怒。
一惊慌,一愤然,周怡淡淡一笑,俯身行礼,恭敬道:“王爷。”
在晋楚安没有回答之时,自如起身,低眉顺眼又道:“不知妾身是否有打扰到王爷?”
晋楚安收回同她对视的目光,看向身边人,少顷那女子会意起身,将泛着冷光的银针收好,淡然行礼告退。
缓步走到周怡身边时,蓦然停下脚步,不顾身后人惊讶眼神同含笑的周怡低声道:“你终将为你这一时不顾大局的妒气,付出代价。”
说完便要离去,被周怡一手拉住手腕,周怡垂眼看向她,“若是王爷身子有恙,你又如何知晓,我救不得他?”
她不得不承认,她被这冷然傲气,抑或是这女子显露出的,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她被隔绝在外的感觉给激怒了。
她讨厌一无所知,不受掌控的感觉。
“你的依仗,不过是七阶药修谷安,但他解不了局,”管莎回望她,冷然一笑,“而你,只是我的替代品,又有何胆量,同我在此较劲?”
“人我来治,局我来解,你做不到的事都将由我来做,还有,”周怡也回她一抹冷然的笑意,“我周怡从来不是谁人的替代品,你更应该考虑的是,成为替代品的是不是你。”
说着周怡放开她手腕,逼近她,“因为,若是你真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那么,坐在这个位置,坐稳这个位置的,便不该是我了。”
不同的神情,周怡是好整以暇的笑意,管莎是被说中心思的愣怔。
同周怡对上最后一次目光,“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说,‘坐稳’这个位置。”意有所指的加重音,管莎撇开眼大步离去。
周怡垂首笑了笑,笑自己的幼稚。
少顷抬首,对身边士兵摆了摆手,走上前,未有坐下便躬身道:“周怡来此,是为了此前的冒失愤慨,同王爷道歉。”
晋楚安心境,还停留在周怡是否会因此同他更加离心,而懊恼不已,闻言有些惊愕的抬眼。
却只能看到躬身的周怡,顺着肩背散落的发丝。
想开口,却蓦然咳嗽出声,“咳咳”,缓了少顷,才平静下来,唤她起身。
而周怡在此间,只有在应他起身话语动作外,没有表露出显露情绪的神情。
“不用放在心上,本就是我思虑不周。”晋楚安有些歉意,声音低哑道。
周怡来此本打算道个歉便离去,在知晓他身子有恙后,面上虽不显露,心底却不知是被管莎激起了胜负欲,还是单纯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