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郡候,大长公主丈夫,有异动属正常。大长公主自然不会乐见晋楚皇权,落在外姓人手中。
陵王晋楚霆,前朝三皇子,因与先皇乃一母同胞的兄弟,除了晋楚安那时远离了皇权争斗外,他是唯一一个在那场争斗中活下来的皇子。
先皇即位,他便被封陵王,属地在京都不远的南寻府,比之一圈环伺的老牌藩王,他是最新的了。
连郡候可以说是大长公主示意下,是打算真正的清君侧,毕竟其长子二子,皆在皇权之下就职,属保皇一派。
如今傅易转手就要清理皇权派,就算大长公主不为其外甥着想,也得去救自己的亲生血脉。
只是这陵王,其动作含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是前朝争夺战的败者,若不是先皇念在血脉至亲份上放他一马,他未必能活到现在。
要知晓,南寻府名唤府,实际属地大小,还不如郡大,这属地划分给他,从一开始便有轻视意味。
他也因受此侮辱,在晋楚泽即位之后,从未应召上京过。
现时晋楚泽为挟持,他蓦然动作了,没法不让人不去想,他内心想法。
但周怡最关心的,还是连郡候。
不止是因为程临同晋楚安和她的私交,更多是因为,连郡一直作为凤阿府同京之间的缓冲区域,若是连郡候此举落败,连狙被傅易渗透,那么凤阿府可就岌岌可危了。
一荣俱荣算不上,一损俱损却是事实。
凤阿府同连郡相连遥对京都的城池,是天乐城。
“王爷可知晓此事?”周怡沉思许久,转问晏双。
晏双点了点头,“王爷得到消息便下令,加重边防。”
周怡也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现时一切未有明了,周怡只能静待后面消息。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杞人忧天了,傅易或许不如她想得这般计深虑远。
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切布局都将因这一个计谋打乱重来。
她只能寄托希望于,晋楚安对一切都有所准备。
毕竟她被困在这棋局中,输赢未有结论时,一切她都无能为力。
心叹了口气,周怡转身回了房内。
竖日,辰时。
一夜都在巩固修炼的周怡收势起身,推开门见到灰暗天色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隔壁的咳嗽声。
脚步不停来到端木梦秋所在的房间,敲门得来回应进入房内,便见面色惨白的她腾挪着起身。
几步走过去扶起她,她就晃眼看着手腕处的白布喃喃道:“手也受伤了?”
周怡一愣,轻声道:“是,不是什么大伤,过两日就好了。”
端木梦秋也不怀疑,轻轻点了点头,就没骨头一样缩在她怀里,低声道:“好难受,嗓子跟火烧一样。”
知晓她是无甚力气才这般蜷缩在自己怀里,周怡就也不推开她,抬手在她背上顺了顺气。
一手从芥子袋里找了瓶顺气补体的辅助丹药,喂她吃下去,又着令下人去熬了点雪梨水喂她喝下后,扶着她起身,在院外踱步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