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比进入时的一人等待,占据几近全部空地的人群出现眼中。
周怡心有不解,面上一派淡然走出塔外,石门骤然关闭。
周怡见着院长习康宁,面色凝重地站在人群前沉默不言。
还未开口,就见习康宁身后走出一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在何处见过。
“周怡,你可知慕彤身在何处?”一开口,就是严厉的指控。
周怡愣了愣,平声回道:“知晓。”
这回答出乎唐安预料之外,他不由得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厉声道:“你既知晓自己犯下的罪行,书院再难容你!”
言罢看向习康宁又道:“院长可有话说?”施压意味不言而喻。
院长有没有话她不知道,她自己倒是有话要说。
“请问学生犯了什么罪?”让你这般等不及给她按上罪名。
唐安冷眼看向她,“你既知晓慕彤下落,岂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周怡正欲回答,就见谷安从静默无言或窃喜或疑问的人群中钻出,走到她身前,冷声问道:“那唐先生便说说,我这小徒到底何时惹到你,让你未等长老院长决定,便急不可耐的要定她罪?”
谷安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态度点明,人群骤起一阵喧哗。周怡也想起了此人是谁,入书院时为难她的那位老师唐安。
在唐安初时哑口无言,反应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就要开口时,院长习康宁抬手拦住了他,唐安愤然看了谷安一眼不再出声。
“一三二六届炼器院系学子慕彤,入秘境试炼后便失了踪影,初时得知不过以为是修为不足的意料之中,过了两日却发现了此事有其他隐情。”
习康宁说着转手拿出一封信,递给周怡,“你先看看。”
周怡接过,粗略看了看,淡淡笑了。
信上所写,不过是假慕彤那疯子,早早准备好去死故而为了陷害她,提前铺好的陷阱。
在她见慕彤毫不遮掩说出一切的癫狂模样之前,她就猜到会有今日,也留了后手。
今日见此情景并不意外,甚至还有得到了一丝意外之喜。
她知晓了,唐安便是晋楚泽安插在书院里的暗桩。
在她看信之时谷安便凑了过来,见到信上所写从鼻间挤出一声冷哼。
“此女本就心思不正,这草草几行字如何当得了真?”
唐安见习康宁闻言皱眉似不悦,明白他不喜谷安秽语侮辱死者,心觉找着了机会。
“谷先生未免过于刻薄了吧,放任徒弟杀人已是大过,事已至此竟还秽语侮辱已死之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谷安瞪了他一眼就要反唇相讥,被习康宁抬手打断,“周怡,你可还有话说?”
满院师生皆看着她,等待着她解释,或者说是他们认为的辩解。
但周怡却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缓缓摇了摇头,“学生无话要说。”
习康宁愣了愣,垂首叹了口气,就要招手唤来护卫时,周怡又开了口。
“学生自知口说无凭,故而无话可说。”说着把挂在脖间的蜃珠拿出,“因这里的事实,胜于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