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纵容他,将他纵容得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一大批朝廷命官和朝廷命妇。你让他如何在朝中立足?”
她看看这对容貌只有三分相似的异母兄弟,道:“湛儿,你那个表妹既然有秋之海棠的美誉,想来容貌绝不在暖暖之下,你看到她必然会喜欢。刘氏血脉源远流长,从始祖到现在已经有九百多年的历史了,岂是平民商户的温家可以比的?你父皇在世就曾经说过,要再结云刘两家之好,你和你这个表妹也算是圆了你父皇生前的一桩心事。”
如是那刘侧妃生了儿子,他和暖暖的嫡长子岂能存活!
云湛和皇帝四目相望,心中皆有震惊。
“母后!”云湛朝着皇太后膝行两步,仰着头坚定道,“母后,儿臣能熬过毒药的无数次发作不死,能从师兄弟们的剑下一次次逃脱性命,凭的就是毅力。儿臣今日用这毅力发誓,绝不会再娶。即使将来暖暖有三长两短,儿臣也不会再娶!”
“你,你……你要气死你母后呀!”皇太后指着云湛,双目怒睁,脸色越来越红,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母后,你的关心儿臣牢记在心,感恩不已,只是儿臣已经成年,母后无需再为儿臣操心了。”云湛继续道,“儿臣绝不会再娶新妇。若是母后强将新妇塞给儿臣,儿臣保证她一生守活寡!”
皇太后气得怒骂:“不孝子,不孝子……”她气得浑身发抖。
“母后,请别气坏了身子。九皇弟有自己的主张,母后就别强迫他了。”皇帝赶紧上前道。
“你们,你们……”皇太后呼吸急促起来,脸色越来越红,身子摇摇欲坠。
皇帝看情况不对,马上道:“来人,快来人,快请太医。”他上前扶住皇太后的身子。
“母后!皇兄,快扶母后躺下。”云湛不敢迟疑,抓起皇太后的手就开始号脉。
皇帝赶紧将皇太后扶着躺在床榻上,紧张地望望她,等皇太后的近身宫女快步进来便马上询问她皇太后的身子状况。他知道皇太后最近几年有眩晕症,但不知道她具体在服用什么药物。
“母后眩晕症发作了。”云湛很快确定了皇太后的病状。“母后,请恕儿臣失礼。”说着,他抓住皇太后的手,手指运起内力按压她的合谷、曲池穴,同时命令一名宫女帮皇太后卸掉发上的凤钗,散掉发髻,好让他按压她头部几处治疗眩晕的穴位。
宫女太监们已经吓坏了,马上听从他们兄弟两人的吩咐。
宫女很快拿来了皇太后日常服用的药丸和温水,云湛抱住皇太后亲自喂药。
经过云湛运用内力的按压对症穴位,皇太后清醒了好多。她将药服下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出去,哀家看到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就生气。”
“母后……”云湛和皇帝异口同声道。
“出去!”皇太后怒道,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云湛和皇帝也没有办法,只好道:“儿臣就在外面,母后有事就吩咐儿臣。”说完,他们朝着皇太后躬身施礼,然后退出正殿,站在正殿外的回廊上。
“九皇弟,母后已经被你我气出病来了。”皇帝无可奈何地说道。
“唉,臣弟没想到她情绪会这么激动。”云湛也皱着眉头道。他想到了母后可能会借此逼他纳侧妃。
难道事情真的发展到他对暖暖说的那样,到了万不得已纳侧妃的时候,他就在王府修建一座庵堂?
“皇兄,帮臣弟一个忙,先把刘家那个表妹弄进宫封个贵人昭仪什么的。”他对皇帝说道。缔结云刘之好的人选嘛,皇帝的资格比他好很多。他若真娶刘家表妹为侧妃,皇兄心中肯定有想法。
“九皇弟,刘家表妹一定会收了一个又出现一个,你打算让朕收几个?”皇帝啼笑皆非地望着云湛。忙也不是这样帮的,刘氏家族根深叶茂,皇太后要是想,她娘家将绝对会弄出十几个正当花嫁的、皇帝王爷的表妹来。
“皇兄,皇嫂没有嫡子。”云湛一针见血道,“如果皇嫂生有嫡子,你说舅舅是支持他的女儿多点还是支持他日益衰老的姐姐多一点。”
说到底还是一句话,刘家想让流着刘家血脉的皇子继承皇位。
皇帝闻言,低头不语。
“皇兄如是不帮忙,臣弟也有法子。”云湛道,眼中闪烁如毒蛇的阴狠。
“什么办法?”皇帝低声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阴损招数?
“给刘家适龄的女儿下合欢散,然后塞男人进去。”云湛冷冷道,“母后如是要臣弟娶刘家女儿,臣弟要求验身。”
皇帝倒抽了一口凉气,“九皇弟,你这是坏人名节呀。”
“害她们的是母后。”云湛残忍道,“如果这一招行不通,臣弟会在王府修建一座庵堂,专门关押那些母后塞来的女人。总之,臣弟不要的,就算母后硬塞给臣弟,臣弟也会扔掉。”
“臣弟,何苦呢?九弟妹若是知道你对她这般用情,说不定就容下那些女人了。”皇帝忍不住劝说道。如九皇弟真是这般性子,皇太后就算把皇位弄来给他,他也会弃如敝履。
“皇兄你不是臣弟,不懂臣弟的心。”云湛遥望着逍遥王府的方向,“我只要她一个,在身体不能的时候是这样想,在身体能的时候也是这样想。只要是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臣弟就不会去做,至少,绝不会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