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熊一晖道:“那声音确实很古怪,我从业十数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口吐招魂之声的,怎么,你们也碰到了这样的小孩?”
何旭:“是。”
“想请我过去?”
何旭点头。
熊一晖大笑:“这还不容易,也不用我去了,我说给你们听就行。”
说着一捋袖子,是个预备促膝长谈的姿势。
宋聿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还有一只迷你的圆珠笔。
“首先你要准备两碗大白米饭,不能太熟,要夹生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找一只芦花大公鸡,颈红尾绿,喙黑爪白,体呈元宝,把血挤出来绕着小孩撒一圈。”
宋聿埋头听写。
“血放好了,把公鸡放到摆了米饭的桌子底下,要放端正,然后取出桃木剑,在公鸡、小孩和米饭上各点一下,有两碗米饭,这个就要重复两次,点的米饭是不一样的。”
“最后就是念咒了,很简单,你只要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不许吃饭喝水上厕所……”
宋聿猛地停了笔。
傻子都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忽然只觉眼前一花,熊一晖的指缝间多了把弹簧/刀,刀刃锃亮,正竖在桌上微微颤动。
再偏一分,插的可就不是桌子了。
熊一晖像被掐住了嗓子的大公鸡,声音戛然而止。
全面店一瞬间都鸦雀无声,望向何旭他们那桌,何旭却似毫无所觉,一只脚踩上了板凳,点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姓熊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老老实实回答怎么把魂招回来的,我们就放你走,不然,”何旭右手轻轻一勾,弹簧/刀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刀尖直直对着熊一晖的鼻尖,“我让你竖着来,横着走。”
宋聿:“……”
他以前不是警察吗,怎么看上去像个土匪?
宋聿还没腹诽完毕,姓熊的居然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地上了。
宋聿:“……”
熊一晖抬起自己涕泪纵横的圆脸,哭唧唧并不能影响他说话的速度:“不是,哥,爷,爷爷!有话好好说啊!我刚刚以为你是同行来讹我,我才这样的!你要知道,我这行业竞争压力也很大的,经常会有同行……”
何旭不耐烦的一挥刀:“行了,说重点。”
“哦,”胖子用袖子擤了把鼻涕,瓮声瓮气地说,“这事……我真不知道。”
何旭:“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姓秦的小孩不是我治好的,是他自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