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她脸上都是伤,哭的眼泪直流,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对着蒋梦瑶磕头磕的地动山摇。
张氏上前怒道:“你是何人,还不让开!”
那女人又对张氏说道:“姐姐救我,我是替人接生的,我没有害人,他那个孩子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胎死腹中了,我的相公早就死了,唯有祖上传下的这门手艺罢了,用来养活自己和孩子,我死不足惜,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死了,他将如何活下去!姐姐,你也是女人,我今日不是有心冲撞了夫人,实属无奈啊,若是你们一走,他们定会打死我的,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死了,我的孩子该怎么办呀?”
张氏被她抓着衣摆,有些焦急,可是见她涕泪纵横,言语又是十分真切凄惨,想起自己也是寡妇,若是她没有遇见王妃这个贵人,她和小蒜头如今还在关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这个女人也是个寡妇,也有一个孩子待养活,这不免叫张氏生出了同情怜悯之心,汪梓恒见她犹豫,便上前来将那个女人从张氏的裙摆上拉开,护着蒋梦瑶走了出去。
张氏一步三回头,看着她们走了之后,那帮男人又揪起了那个女人的头发,女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蒋梦瑶转头看了张氏一眼,临上轿前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张氏看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
“带她回王府吧。也算是救她一命。”
张氏面上一喜,赶忙带着两个人领命返回,将那鼻血横流的女人搀扶着出了茶楼,带回了祁王府。
蒋梦瑶有些不舒服,就派人去太子府递了话,直接就回去了。
软榻上坐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就叫人去请了太医,这段时间,蒋梦瑶就打算入内去躺一躺,谁知道,张氏却带着那个她救回来的女人走了进来。
“小人孙锦娘参见王妃,先前不知王妃身份,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恕罪。”
蒋梦瑶坐回了软榻,挥挥手叫她起来,看了看张氏,以眼神问她:带她来做什么的?
张氏走到蒋梦瑶跟前儿,还未说话,就听那孙锦娘上前对蒋梦瑶说道:
“王妃,小人祖上就是接生的,其他本事没有,可是怀了孕的妇人小人看的还是很准确的,先前小人就见妇人的肚子有些不妥,在茶楼之时,可是腹中小公子动的尤其厉害?”
蒋梦瑶与张氏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又如何?”
那女人近前一步,对蒋梦瑶说道:“请王妃让小人把一把脉,小人再回答王妃不迟。”
蒋梦瑶看着那个女人,虽然满脸的伤痕,但是说话却是不卑不亢,举止也十分稳重,想着周围全是她的人,量她也不敢有什么作为,便半信半疑的伸出了手腕,那女人来到蒋梦瑶跟前蹲下,一手扶起蒋梦瑶的手腕,一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探脉片刻之后,便松开了手,对蒋梦瑶问道:
“夫人今早可是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
蒋梦瑶扬眉看了看张氏,张氏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今日太子妃诞辰,王妃一早便去了太子府,吃了两块点心,喝了几口茶吧。”
蒋梦瑶见孙锦娘面上有异,直接说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了。”
孙锦娘稍稍犹豫,然后才鼓起勇气说道:
“小人怀疑王妃早上用的东西有异,先前靠近夫人之时,小人便闻见夫人身上隐隐透着南木香的味道,南木香多用于催产,小人从前接触的多了,对这种味道很是清楚。”
“南木香?”
蒋梦瑶想起似乎鼻尖是有那么点奇怪的味道,干干的像是针扎般难受,张氏一听,紧张的对孙锦娘问道:
“催产的?那,那可怎么办呀?我赶紧去催太医前来。”
孙锦娘说道:“等太医来怕是要耽搁,若是王妃信得过我,我也能治,只需给我三根金针,我便有法子救。所幸王妃吃入腹中之物并不多,但耽搁下去,怕也不好。”
张氏看了一眼蒋梦瑶,得到许可之后,便叫丫鬟去拿了一套针灸用的器具来,孙锦娘叫蒋梦瑶躺在软榻之上,叫张氏准备盥洗用品,然后三支金针扎在了蒋梦瑶的虎口与天人之上,蒋梦瑶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滚,忍不住,就趴在榻前吐了起来,吐得像是害喜似的,张氏赶忙在一旁伺候。
太医院的老太医汗流浃背的赶了过来,连歇气都没敢,就来到蒋梦瑶身前请脉,请过之后,得出的诊断结果和孙锦娘的差不多,而且,也说孙锦娘的施救方法是对的。又开了两贴安神药,这才跟着汪梓恒往太子府赶去,要去给等着听回话的高博回报情况。
张氏伺候蒋梦瑶换了衣服,躺到了床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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