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位置与祁王府离得并不远,算是在两条街道上的平行的方位吧,蒋梦瑶到了之后,张氏扶着她下车,就见太子府门前又一左一右两队人站着,像是迎接一般。
左边为首站着的是个浓眉大眼的姑娘,生的十分健康,人也精神的很,看见蒋梦瑶下轿,看了派出去的轿子,她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上前迎接见礼,说道:
“祁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蒋梦瑶看了看右侧那也走上前来的女子,便明白了眼前这姑娘是谁,另一个太子侧妃,骠骑将军家的嫡长女赵娥,与蒋璐瑶一同嫁入太子府做的侧妃。
而另一边蒋璐瑶带着一脸病容来到蒋梦瑶身前,如往常一般对蒋梦瑶温和一笑,声音有些羸弱:
“姐姐归来一切可顺利,我这是身体累的,不然早就去拜见姐姐了。”
蒋璐瑶说了这么些话,又轻咳了几声,蒋梦瑶还没开口,就听赵娥说道:
“哎呀,你这病见不得风,快去那石狮子后头躲着些风,你与祁王妃是姐妹,她不会怪你的。其他客人来了,我去见礼招待就行了。”
转首又与蒋梦瑶说道:“祁王妃您可莫见怪,阿璐姐姐身染风寒,好几个月了都不见好,可是今日太子府宴客,太子妃着我俩在门前相迎,偏偏又摊上个大风天,她这病怕是又要拖一段时日了。”
蒋梦瑶连连点头,牵着蒋璐瑶的手,与她来到石狮子后站定,问道:
“是风寒吗?那之后……身子没好全是不是?”
蒋璐瑶原就不好受,这不听了蒋梦瑶关切的问题,当场就想掉眼泪,硬是逼着将眼泪收回去了,对蒋梦瑶摇头说道:
“不碍事的。等忙过了这一阵,将养几日便就好了。”
蒋梦瑶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不禁心疼,说道:“这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意思?怎的安排你们在外迎客?”
纵然她们是侧妃,可是听说太子府里不是还有三四个妾侍嘛,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们这两个侧妃出面啊。
蒋璐瑶凄婉一笑,说道:
“太子妃说,妾侍身份低微,不宜出面,有客上门,妾侍连面都能露,但今日来的都是贵客,我与赵家妹妹便责无旁贷,在这儿迎客了。”
蒋梦瑶想起曹婉清那端正的做派,想来是极其看中位分之人,治下也十分严苛就是了,妾侍连面都不能露,因为身份低微,不容许她们与贵客交谈攀附,而两个侧妃还算是入她的眼,所以,给安排出来迎客,这在伦理道义上似乎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太子府尊敬上门客人的表现,派出了两位侧妃出府相迎,可是若是再往深了想去,那难道不会有人觉得,这是太子妃刻意打压两位侧室吗?
回头看了一眼跑前跑后的赵娥,又看了看无奈的蒋璐瑶,叹了口气,说道:
“我先进去,待会儿咱们再聊。”
蒋璐瑶点头,叫贴身婢女送蒋梦瑶入了门槛。
今日来的倒真的都是些贵客。有公主,有郡主,还有几个三公府的媳妇,蒋梦瑶如今的身份倒也不差,蒋国公府大房嫡长孙女,嫁的又是祁王,与这些人在一起倒也不显得身份不对。
太子妃曹婉清安排的是开放式的聚会,在没到用午膳之时,大家就凑在一起聊聊,话话家常。听说原本打算在花园里设宴的,只可惜,今日大风,便盖在花园中心地带的拿出小榭中举办了,四面都是透明琉璃瓦,可以看的见四周,又能挡去风寒。
曹婉清看着端庄,但是真正交际起来,倒也相当泼辣,上下应对得体,说话分寸得宜,小榭之内一派和睦。
蒋梦瑶来到之后,曹婉清就亲自迎上前,将庆阳公主和几位三公府的媳妇儿介绍给蒋梦瑶认识,这些人身份相当,自成一个小圈子,她们也只接受与自己属于相同圈子的人,蒋梦瑶也算合适。
庆阳公主长得与青雀公主倒是有几分相像,谈起这份情谊,庆阳公主也不吝说道:
“我小时候就听青雀姐姐说过,当年在国公府遇见你的事,对你颇为想念,只可惜,没多久,她就远嫁南疆了。”
提起青雀,蒋梦瑶多少有些唏嘘的,庆阳公主见她这般,又说道:
“那南疆王原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年纪大的做我青雀姐姐的曾曾祖父都能够了,可是偏偏还恬不知耻的娶了十几岁的青雀姐姐,听说这回南疆被破城,就是王妃的父亲蒋校尉居首功,南疆王的头颅也是他亲自割下的,算是救了我青雀姐姐。我们姐妹里无不对蒋校尉感激的。”
蒋梦瑶谦逊一笑,叹了口气问道:“也不知青雀公主如何了。”南疆王死了,青雀也不能回来,也不知该当如何处之了。
庆阳公主凑近蒋梦瑶,小声说了一句:“南疆城虽破,但国尚在,只是变成咱们的附属国了,年年都需交贡送银,老南疆王死后,是他的儿子继位了,青雀姐姐又嫁给了新的南疆王。还好这个南疆王是老南疆王的小儿子,今年三十多岁,年纪倒也不那么过分了。唉,反正就是我青雀姐姐命苦呗。”
庆阳公主说着,就自斟了一杯果酒喝了下去,蒋梦瑶听了心情也不太好,想着当年与青雀一番交往,她是那样一个活泼开朗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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