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拍醒木惊天地,犹忆书魂连阔如!我们书接上回。上回我们说道,刘子承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月光映照下,化身成了月夜饿狼,引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风头盖过了新郎。
眨眼间,刘子承已来到烤全羊一侧,如入无人之境,面色狰狞,眼中凶光闪动。只见他手腕一翻,手中小刀寒光乍现,尖刀‘嗤’的一声瞬间没入了肩胛处,手臂一动,带动手腕用力,深深一划,皮开肉绽,羊肉飞溅,刘子承一击得手,那肯停歇,手腕挥动,从刀口顺颈骨向上划开两侧,在腰处横划三刀断开脊骨,在胸口与肩胛结合出顺势划一刀掀开肩胛骨,就这样,一只羊肉最肥厚的地方已经在刘子承华丽的刀工下分割而成,同时,两块肩胛肉也已经落入他口中。
在众人一阵阵惊呼中,刘子承的表演还在继续。将小刀深深插入羊腹,用他一双经过高温淬炼的双手直接探向了羊架。只见他右手烤羊尾盆腔骨,左手抓住颈骨,双臂角力,下一刻,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已经落入他手中,动作潇洒写意,好不拖泥带水,抱着烤羊头也不抬就跑,边跑边喊:“张大叔,这羊太小了,我一个人都不够吃,拜托你再烤一只吧”
“哇——”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如此写意的手法足可称为神乎其技,如此惊人的食量完全就是净坛使者转世。
眼看刘子承就要跑远,张老汉连忙追上前去,他是女儿的婚礼自己唯一的宾客,怎么能轻易放跑呢?何况只看他这一手刀工,卸羊的手法,就只这个年轻人肯定不简单。
刘子承抱着羊跑不快,很快就被张老汉抓了回来,尽管如此,刘子承也没闲着,烤羊的四条腿已经全部被他敲断,一手两只,不分先后的啃着,可怜的张老汉还得帮他抱着羊身。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又被掀了起来,一个靓丽的倩影出现在月光下,那女子身着一袭传统的长裙,彩色的腰带紧缚,够了出她玲珑的身躯,胸前挂着细碎的饰品,高贵华丽。头戴一顶白色小毡帽,就仿佛是一片雪绒花悄然落在她的头顶,晶莹如玉的脸上神情淡然,一双美眸如天池的碧波,明亮清澈,小巧玲珑的瑶鼻就像一个珍珠点缀在脸上,火红的朱唇宛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整个人,气质高雅,卓然出尘,就仿佛一座冰雕玉琢的仙女像,仿佛多看她一眼便会亵渎了她,但看到她又舍不得挪开目光。
大美妞的出现顿时点燃了草原上人们的**,无论新郎,还是娘家人,就连刘子承身边的张老汉都激动的高喊着:“如娜仁如娜仁 ”
张老汉这一嗓子吓得刘子承差点把一块脆骨整吞下去,卡在嗓子眼,捶了半天胸口才算噎下去,没好气的瞪了老汉一眼,继续啃着羊腿。嗯,还真别说,这烤全羊外酥里嫩,鲜美爽滑,不油不腻,上佳之品,咱哥们肯定烤不出这水平。
张老汉看身边的小伙子还在一个劲的啃着,而他口中的如娜仁却正在目光灼灼的望着这里,一步步的行来,连忙紧张的拉了拉刘子承的衣袖,哪知道对方以为他要抢他的羊腿,一转身,给他一个背影。
老汉又气又急,开口道:“小伙子,你别吃了,草原的如娜仁正看着你呢!”
刘子承大口撕咬着羊腿,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什么如娜仁,哦,你说太阳啊,不就是日嘛什么?你说日,在哪?”
刘子承大惊,这么个性的名字傍晚的时候还听过,因为这名字,到现在他还郁闷呢。连忙转过身,顺着老汉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那一双水波粼粼的双眸
久违的冰山女皇,久违的凤翔阁花魁,久违的凌元帅,久违的雪儿,久违的如娜仁,久违的日太久太久没日啦!
人们的呼喊声渐渐平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凌雪身上,嗯,还有啃羊腿的哥们,张老汉被两人之间产生的电场击退了数步,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所有都意识到了,这两人之间一会肯定会有事情发生。
凌雪越走越近,刘子承眼睛越来越直,草原上静溢无声,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他们心中的太阳那能担起整个北罗国安危的双肩竟然不住的颤动了起来,月光中,有一颗珍珠在她脸庞滑落。
气氛越来越凝重,突然,刘子承伸出了手,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颤,一只被啃得面目全非的羊腿递到了凌雪面前,刘子承傻呵呵道:“我请你吃!”
众人哗然,男人们怒吼,女人们尖叫,这小子太欠揍了,尽管亵渎他们的太阳。下一刻,令他们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太阳竟然主动伸手接过了烤羊腿美美的吃了一口,摇摇头道:“这个我都吃腻了,一会我要你亲自烤一只给我吃。”
眼镜片碎裂的声音炸响什么。没有眼镜,那就是眼珠子碎裂的声音炸响!凌雪是什么人?草原的太阳,军队的元帅,冰山女皇,竟然会和一个抢烤羊的男人撒娇,没错,就是撒娇。
别说草原的众人,刘子承也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凌雪除了在夜生活的时候偶尔会求饶外,从来没有这种神态,语气的与他说过话,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娇俏!
刘子承忙不迭的点头,看了看周围呆傻的众人,几次想张开臂膀来个深情的拥抱,最后都无奈放弃了,媳妇是元帅,在人前要有威仪。凌雪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自己又何尝不想扑入他怀抱一吐相思之苦呢,可是身份碍人呐,只有借着还给他羊腿的机会,偷偷用小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嘿,这一下,就跟触电似的,电得刘子承骨酥肉麻。
“嘿嘿,对了雪儿,你怎么在这儿?”刘子承傻呵呵的挠着脸,借着当头闻了闻掌心留下的媳妇儿的芳香。
凌雪脸色一红,笑道:“我当然在这,因为我是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