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落下,他看了几枚铜钱的排列,说:“怪了,是个穷相,没钱。而且……”
“而且什么?”陶惜年在下面问。
“而且好像有祸。”
“你就胡说八道吧!”阿柏说,“进宫复命罢了,还能有祸?”
陶惜年听了,却惴惴不安起来,他知道苏还算卦一向是很准的。
“苏还,我想进宫一趟。你会御鬼,跟着我去吧。阿遥他今天是带了奏折去的,我怕他有事。”
“什么?”阿柏惊道,“他没事儿递什么折子啊!要参谁?”
“佛塔的事儿。”
苏还又躺回屋顶,说:“不急,若是要去,晚上再去吧。他怎么说也是元氏的人,不是造反或罪大恶极,都不会轻易被诛,顶多关上一关。”
陶惜年进了房间,在元遥房里翻了一阵,找出了洛阳宫城的防御图,士兵把守的位置和巡逻换岗的时辰都有记载。若是入夜后元遥还未回来,他便与苏还进宫一看。
元遥入宫复命,没料到宫人说胡后正在同几位大臣议事,便一直在偏殿等候。一个时辰后,终于得到召见。
胡后面前,他不曾先将写好的折子呈上,而是把高昌王麴嘉的文书呈给胡后。
半年不见,胡后仿佛越发美丽了,如同一朵怒放的牡丹。先帝驾崩之后,她很快就走出丧夫的阴霾,得到了更多权势的她,反而过得比以往都好。
“元将军,辛苦了。一路过来,又是冬日,路上不大好走吧?”
元遥回道:“谢太后体恤,这一路的确不大好走。”
胡后身边的侍女从元遥手中拿了文书,胡后伸出纤纤玉手将文书翻开,看了一阵,却忽的皱了眉头,问:“元将军,你等在高昌国之时,高昌王可是有意将高昌公主嫁与你,与大魏结亲?”
元遥道:“是有此事。”
“此事事关大魏与高昌两国,你怎的如此草率自行做了决定?”
元遥是不该自行决定,该先令信使传信回洛阳,然后由北魏朝廷决定。但他并不乐意如此,他恐朝廷这边真的会允了此事。他留在高昌,对大魏来说,也是一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他身份并不高贵,若是两国交战,他就是一枚弃子了。
“我已有心爱之人,不愿做高昌国的驸马。就是太后下令,我也绝不会屈从。”
胡后笑了笑,头上珠钗轻晃,她道:“你倒是有骨气,但你该知道,欺君不报,可是重罪!”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他不当高昌国的驸马,对大魏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他抬起头来,说:“微臣正想将此事禀报太后,高昌王有意与大魏结亲,臣已心有所属并非最佳人选,还请太后与群臣定夺此事。”
胡后红唇微启:“我若说你最合适呢?元将军不是早已有辞官云游之意,想必远走他乡也不在话下。”
元遥一愣,道:“还请太后休要捉弄微臣。”
“哀家说的可是事实,高昌王写了,不希望亲妹远嫁,请求北魏派适龄宗室男子前往高昌。为了补偿,他愿赐予此人大片封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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