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颤,勉强扯起嘴角,故作不以为意道,“倘若,倘若徒儿没有那个福气,那么,有劳师父帮徒儿取出法魄,带孩子的力气应该是够的。”
距离终极蜕变咫尺之遥,为了等待这一日的到来,她与同伴们不惧生死浴血奋战,没理由不搏一搏。
“总之不管结果如何,徒儿一人承担后果,与旁人无关。”经过第四层蜕变,她好像懂得了一些事,又好似不完全懂,怎么说呢,好像情绪上的起伏没必要单纯依靠眼泪与大笑去表达,有时候也可以像此刻这样,以一种看似平静的态度,聊起她万般惧怕的大事。
一个会隐藏心事的女人,会让了解她的男人更心疼。印天池抬起手,本想抚了抚她的额头,不过又制止了自己,他落下手指,却未曾想被初小药抓了回去,她歪头一笑,道,“今日仙医来看徒儿的时候,对徒儿说,孩子虽然还在腹中,但是已经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叮嘱我尽量与孩子多聊天,让孩子知晓我期待他的降生,并且可以保护他,”她尴尬地转转裙带,“师父是知晓的,徒儿没什么真本领,所以也不敢在孩子面前瞎吹牛,不如请师父与孩子说说话吧,您是至尊大神,又是徒儿平日里拿来炫耀的主要对象,孩子听到师父的声音,想必要高兴坏了。”
母爱或许是这世间最没道理、最没原则的情感,不会因为孩子的父亲是好是坏,从而影响那一颗疼爱孩子的心。
见她脸上洋溢着憧憬的笑意,印天池无意识地攥紧拳头,又强迫自己松开五指,问道,“好,为师该如何配合你?”
初小药见师父答应了,各种窃喜,吃力地俯下头,贴在师父耳畔嘀咕片刻,然后羞涩捂脸。
“好了!师父可以讲了。”
印天池可是半点笑容都挤不出来,长嘘一口气,按照她的要求,首先,将五指轻轻地贴在她的腹部上。
接下来,讲出一番会令初小药高兴,会冷自己苦闷到底的言语。
“我叫印天池,乃是至尊级创始神,地位可与玉帝齐名。我是初小药,也就是你的娘亲的…………师父。你的娘亲,是我最疼爱的徒弟,她贤惠温柔、持家有道,我作为她的师父,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无论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将会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会用一生的爱……去关怀你。”
印天池按照初小药的要求,一字不漏地讲出来。初小药翘起大拇指,连连点头,给予师父高度的表扬,不过她发现师父还少讲了半句,于是作揖外带打手势,拜托师父请继续。
印天池真的说不出口,甚至想拔腿就走,可是她正可怜兮兮地恳求着……他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道,“你是我爱徒的孩子,我有钱、有势、法力无边,所以不要担心日后会有人欺负你,我会像你的娘亲一样疼爱你,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话音还未落地,印天池蓦的站起身,夺门而出。
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再多说一个字都会崩溃!
他的步伐又急又冲,不容半分阻挠。他深爱的女人身怀六甲,腹中的胎儿却与他毫无关联,他曾无数次期待的,属于他与她的孩子呢?
在哪里啊?!
初小药还没来得及道谢便不见师父的踪影,捧着大肚子追赶出来,一路追到天龙阁出口。
霸翎翎刚巧来找探望她,见她脚步匆匆满头大汗,赶忙拦截,急道,“不老实呆在屋里着抽什么疯呢?!”
初小药累得气喘吁吁,指向师父远去的方向,不等气息调顺,已经开始掉眼泪,真的不知晓是怎么了,但是想到师父方才的表情,忽然感到说不出的内疚,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逼着正直的师父做了一件非常恶劣的坏事。
“仙医说的没错,孕妇的情绪果然很不稳定!”霸翎翎压根没多想,扶着她原路返回,“莫哭了啊,哪个孩子也不想要个成天哭鼻子的娘。”
霸翎翎也不知晓初小药对常三爷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只是觉得常三爷如此夺人清白太缺德,因为她压根不信初小药完全处于自愿!连哄带骗的可能性更大!
“待我有朝一日成为辟邪,即便你舍不得我宰了孩子他爹,但是千万别拦着我骂他!什么玩意儿啊,搞大别人肚子就不管了?!”
初小药此刻抽不出情绪回应她,一步三回头,神色焦虑左顾右盼,她只是想让孩子开开心心地来到这个世界,没想到这番谎话会引起师父的不适感。师父千万不要当真啊,徒儿不会逼着您如何如何,只是说来哄孩子。
“唉?你又想干嘛去?!”霸翎翎一把拉住她。
“我,我想去找找师父。”
“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师父化龙飞天,你上哪找去?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她顺手锁上门。
初小药顿了顿,这才意识到翎翎是夜悲音,当着夜悲音狂找师父肯定不好,因此唯有努力地平复情绪。
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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