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她, “小家归小家, 你们这事儿他跟你说明白介不介意了吗?”
卫淼脸色发红, “他说介意了, 不过介意的不是我有没有, 而是毁诺这一点叫人没办法忍受, 但也在想着替我弥补,不至于叫其他亲戚给我脸色看。”
那也挺好的!
“相当于被骗了, 好多姑娘在出嫁也是没嫁妆的, 但前提是说清楚了, 婆家也知道,总不至于事后还拿这个说三道四的。”
婚前说的好好的,婚后连个屁都没有, 是个人心里都不舒坦。
“梁维能说出他介意, 就摆明了他不会放在心底里, 愿意跟你掰扯明白,也说明他没骗你。”介意就是介意, 不介意就是不介意, “没什么好瞒着的, 况且他介意的点又不在你个人的身上, 只要你自己往后办事想明白,自然能过得好。”
又问她“那你们结婚是在他家里办的吗?宅基地这事儿要赶紧的批,往后做邻居,咱们约着一起上工也方便。”
“嗯, 今儿过来跟你们借票也是去买布料这些做被褥的,我家里”她又失落了下来“本来我家里都是准备好的,我妈亲自给我做了,我还回去看了一趟,颜色喜庆,针脚密实,里面棉花填的也厚实,可我难过就难过在”
她摇摇头“我也知道我妈一心盼着姓卫的大孙子,老人有这个想法我也改变不了她,但我伤心的不是大嫂在我家当家作主,我伤心的是她身为我亲妈,就算你不乐意出,你早点跟我说明白我也好早做准备结果离结婚还有五天了,我回去一趟却发现东西全叫大嫂给拿到娘家去了,也不通知我一声,这不明摆着把我这个要结婚的闺女当外人了吗?”
要不怎么就哭的那么难过呢?
说到底大嫂跟她又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长年累月相处的感情,就算对她不好,她也只是气愤,哪能叫她难过伤心?
难过伤心的还不是父母的做法?
这话倒是不好接,子女跟父母的关系实在是很难弄明白,特别是这种牵扯到感情归属的问题,她连自己这边因为原主的情感基础在都掰扯不明白,实在没立场去劝别人。
到了结婚的头一天,杜梦闲跟秦淮艳她们几个约着去新房那边布置一下,顺便把自己送她的东西给拿过去。
她送的是一件正红色的大衣,适合初夏或者入秋的时候穿,正好是因为空间升级,作坊能把地里的棉花加工成大衣,她自己染了个藏青色,趁着跟女知青们去县城洗澡的时候,偷摸塞到框子最底下带回来的。
婚礼虽然菜品没什么大的特色,但是热闹却是独一份儿,梁家在当地有不少亲朋故旧,能来都是一份热闹。
今年的农忙过后,等先前的宅基地手续全部置办齐全,梁维就带着自己的表兄弟、堂兄弟一大伙儿的在伏家隔壁开始造房子。
俩人没多久就搬了进来,正好小两口能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只不过像过年这种大事还是要去老宅跟父母一起的,但这一点并不妨碍卫淼的好心情,时不时的趴在院子的篱笆上跟杜梦闲聊天说闲话。
而伏家两口子一连等了小半年才等到姜银君的来信,信上只报了平安,并且嘱咐他们今年不要去g省,她也不会过来过年,让他们两口子安心的过日子别多想,明年再联系。
当然,这其中夹杂着伏家那头跟杜家那头的来信且不提,重要的是杜梦闲那大弟跟二弟如今都是十四的年纪,吴春华要给他们相看媳妇,过两年再结婚,正好大女儿很久没见到,希望她能回去一趟。
伏城看完了信,又把里头的钱票还有第二张信拿出来,看了看脚底下的包裹“这信是你大弟写的,从你去s省之后,说用彩礼钱给你大弟二弟交了学费去念书,也就一两年,认识了不少的字儿,写个信没问题。又说咱们过年寄回去的钱跟东西他们都收下了,还说家里不缺这些,乡下用到钱的地方少,前段时间收成不好,给你两个弟弟说的媳妇也可以先接回来多干活儿,又说跟老杜家分开,他们两口子再加上儿子虽然干不了太多重活,但省着点吃粮食也够的。”
然后指了指这些东西“估摸着是怕你吃心不敢回去,特地把钱票拿一些过来,还寄了一条猪腿。”
杜梦闲皱眉“他们才十四!”杜尔青是年头生的,能说他算十四周岁,可杜尔红是年底生的,也就十三“这么早说媳妇?”
她把信拿过去看“说的这两个都是无女村那边的,不仅父母想用闺女换一笔钱,好让家里能填一填肚子,就是她们自个儿也是乐意的。在无女村吃不饱穿不暖不说,万一父母一狠心把她们嫁给同村的那也别想过日子了,山外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总比无女村的人把女人当人看。”
她眉头死死的皱着,理智和道德告诉她这就相当于是童养媳,又接着往下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好歹两个女同志都到了十七八。”
“回去的时候得说说。”伏城说道“小舅子毕竟太小了,就算女方大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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