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太天真了。”杨文慧漾出酸涩的笑,“原本以为,凡事都能依仗娘家,却没想到,真就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燕王妃失笑,“是你自己不争气,也没个好章程,你父母又能怎样?难不成上赶着帮你过日子?管得了一时,可管不了一世。”
“是您说的这个理……我这两日也想过这些,可没个明白人告诉我,便不愿承认。”
燕王妃笑意更浓。杨文慧要找个台阶,才能笃定往后如何行事,有些少年人,的确会犯这种在别人眼中不可理喻的错。还好,她理解。末了,她又叮嘱一句:“日后还是尽量与人为善,最起码,不要找茬让人心烦。”
杨文慧轻轻点了点头。
叶浔进门时,杨文慧已整理好仪容,看起来一切如常。她看看天色,起身道辞,更是对叶浔道:“以往心绪烦躁,做过惹夫人不悦的事,还请夫人不要怪罪。日后不会了。”
叶浔不明所以,含糊地点了点头,送杨文慧出了院门便折回去,问燕王妃:“您用什么话点化她了?”
燕王妃忍俊不禁,“本就是个聪慧的,何需人点化?看你这意思,是根本不相信?”
“不敢相信。”叶浔无奈地笑了笑,“她在我面前的样子,每次都不相同,言语更是如此。您说我信哪句不信哪句?”
燕王妃理解地点点头,“这次应该是有几分真心的。别听她说什么,看她日后做什么。”
“是这个理。”
燕王妃掏出怀表看了看,道:“今日我和柳夫人要留下来用过午膳才走,你命厨房备几道我们喜欢吃的菜。”
叶浔笑道:“那不如这样吧,您去我婆婆房里,和她们说说话。我去厨房,给你们做几道菜。”
“好啊。说起来,还是来你这儿最舒坦。”燕王妃爽快点头,“对了,再备一壶梨花白,我们喝一点儿酒。”
叶浔自是欣然应允。
午间,几个人在太夫人房里开了一桌席面,席间欢声笑语,都很尽兴。
饭后,燕王妃和柳夫人喝了一口茶,便一同道辞离开。
叶浔回了寝室,想借着微醺的酒意睡一觉,遣了丫鬟,转去悬在一角的湘妃竹帘后更衣。期间听到了丫鬟恭声唤“侯爷”的语声。
裴奕回来了。他平时没有要人服侍的习惯,如往常一样,独自走进寝室,自行宽衣。
叶浔不解,“怎么又是午间回来了?”
“想你了,不能回来看看么?”裴奕语带笑意,手势熟稔地褪下大红官服,转去她那边寻找锦袍。
“你出去,”叶浔此刻只剩了底衣,寝衣还未上身,她又气又笑地推他,“等会儿我拿给你。”
裴奕怎么肯听她的话,自她身后环住她身形,“让我去哪儿啊?”
“白天不准胡闹。”她提醒他,“说好了的。”
裴奕低下头去,吻了吻她额角,“我怎么不记得?”又轻轻地笑,“谁说我要胡闹了?动辄胡思乱想可不好,我换件衣服就出门。”
“……”叶浔先是尴尬,随即转过身形,俏皮地笑着咬了咬他下巴,“原来是我误会侯爷了。”
他微眯了眸子,很是享受的样子。
叶浔戏谑地勾低他,吻了吻他双唇。
裴奕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床榻。
叶浔低呼出声,“你不是换件衣服就出门么?”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裴奕笑道,“但你分明是想要我陪着你,我就晚一些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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