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吴嘉突然感觉耳后一阵低低的扭曲的笑声,“找到你了。”
吴嘉回头,邹奶奶瞪着全是眼白的眼睛看着他,挤出一个促狭诡异的笑容。
几乎同时,吴嘉的耳边又充斥着嘈杂纷乱的声音。吴嘉一声惨叫,拼命的往床外爬,邹奶奶居然行动很迅速,一把抓住他的脚腕把人往自己身边拉。床下空间狭窄,吴嘉翻个身对着对方用力的踢了两脚,吓得厉害了这两脚都是用的死力,居然真的踢开了。吴嘉趁着这点时间快速的爬出来。
方才还一动不动的槐树现在纸条居然都舞动了起来,吴嘉往窗外看了一眼,树干上那个疙瘩里居然有什么要挣脱出来的样子,渐渐地竟然浮现出一张脸。
吴嘉冲到门边上去拧把手,果然还是动弹不得。槐树枝条长度有限够不到他,只胡乱的在窗口处挥舞,但邹奶奶随时都会爬出来抓住他。吴嘉冲进里屋一把锁上门,里屋只有一个窗户,他赶紧爬上去开窗户,咬牙使劲儿半天也没能打开窗户。
门上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吴嘉从窗户边跳下来,匆忙之间手指被划破,吴嘉愣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他立刻跑到门边用血在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镇鬼符。这里临危总算没有出岔子,黑红的血液马上发出光亮,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吴嘉又快速抄起屋内的东西奋力去咋窗户,那窗户结实异常,孩子的力气又不大,吴嘉砸的手臂和虎口一阵阵发疼也只砸出了几道裂纹,而门口的符咒力量却越来越弱,吴嘉急的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他无意识的握着拳,突然听到一阵近乎狂躁的声音,耳边那些声音疯狂的在说着什么,吴嘉半天才听清它们在说着什么。
“来了!”“来了!”
“他们来了!”
和上次不一样,吴嘉立刻就反应过来到底是谁来了,他对着窗外大喊了一声:“彦哥!”脖子上的坠子突然一阵发烫,紧接着旁边的窗户就被猛地击破。身后的门也传来被暴力打开的声音,吴嘉赶忙爬上窗户跳了出去。
张安彦在对面接着,一把把吴嘉托住,拉着吴嘉往后跑了几步。
身后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玻璃崩裂的声音,张安彦脚步猛地一顿,抬手在吴嘉身上画了个东西,把人往边上一推,“去旁边躲着,别闻花香。”
吴嘉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是张安彦用血画的煞阴图。
煞阴图这种东西辟邪保命威力极大,但一般人画不了,要么要道行功底深厚如张则轩者,只气息就足以让鬼魅畏惧,以气为笔,成图避凶;另一种方法要画图的人命中带煞,气血凶险,以血养图。吴嘉师从张则轩时间不长,这煞阴图的威名却是听过的,张安彦绝不会有张则轩的功底。吴嘉一时震惊在一旁,张安彦居然是天煞命。
另一边,张安彦在树下布阵,脚下飞快的扫动着,引天魂接地气,沟通天地灵神,在半空中用血画着什么。邹奶奶似乎被惹怒了,两眼边满是暴起的青筋,指甲变长血红,身体微微弓起向张安彦跑来。
张安彦也不惧,只微微向后一退,脚下的针猛地冒出灼热的火舌一把缠住邹奶奶。张安彦用割开淌血的掌心在空气中虚画了几圈,猛地向前一送,邹奶奶便猛地发出一阵尖叫。吴嘉半天才看明白,张安彦竟然是用血作刀,径直将对方砍成几半。
阵火将鬼魂的最后一点力量蚕食干净便灭了,只剩下一个邹奶奶的躯壳还躺在地上,她兀自躺了一会儿,自己又木然的爬起来像是没看见张安彦和吴嘉一样,走回了屋内。
吴嘉发了一会儿的愣才走上前问道:“彦哥,邹奶奶她……”
张安彦对吴嘉解释道:“早就死了。”他转身看着面前的槐树,吴嘉发现那疙瘩里的脸居然一副惊恐的表情,连纸条都瑟瑟发抖着,张安彦一张符咒直接烧了个干净,扭头对吴嘉说:“木中有鬼,易生尸胎,以后离槐树远点。”
吴嘉点点头又问道:“彦哥,你怎么来了?”
张安彦捏起吴嘉颈间的黑色坠子,“这是黑金。”
“黑金?”
“黑金阴气很重,能养小鬼,将小鬼魂魄分离能彼此感知。”
吴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在自己耳边不停喊叫的是什么,顿时汗毛竖起。
当天再没出什么事情,两个人直接回了家。到第三天才听说邹奶奶正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暴毙,不足一刻钟居然便腐烂的只剩枯骨,同天院子里那颗槐花树也枯死了,闹得满城风雨,传言是不好的东西夺了魂,一时间居然搞的有些人心惶惶。
吴嘉的逢九一直陪伴了两个人大半个学期,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张安彦上半年学学校没转完,最熟的居然是出教室拐弯去吴嘉班上的路。一直到吴嘉过生日,满了十岁,才再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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