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看你的口水”布休指了指她的嘴角,伊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拭着。
“还好,你坐在最后一排,老师们都没怎么注意,要是发现了免不了要惩罚你”
伊人初醒心情大好,起身拉起了布休的手笑道:“没事!下午你可有空闲?我想请你到鼎香楼吃喝一番,这是你给我糕点的回报”
布休见伊人如此热枕跳脱,她生性也是活泼不拘的,连忙点头说好。
出了诚文馆,蔷薇终于等到伊人出来,见她平安无事,松了口气上前道:“小姐,我们回去吧!马车已备好了”
“蔷薇,你先回去,我想和这位布小姐去鼎香楼”
“小姐!这不行,万一老夫人和大夫人问起怎办?”
“无碍,你就说我去看望云姨了”
蔷薇见旁边的布小姐似乎脸色有些尴尬,又怕自家小姐在友人面前难堪,况且小姐第一天入学就有闺中密友是好事,就不再推辞乘了马车便回去了。
“伊人,你家的女婢竟如此婆妈,跟个老太太似的,我家女婢可不这样”
“是是是,布小姐御下有术”
布休欢乐的笑道:“那是!”
又变得很兴奋的问:“听说你早上是骑马来的,我们不如也骑马去鼎香楼吧!”
“好呀!”
就这样,布休将自家马车上的马套了出来,二人一同骑马到了鼎香楼。
伊人是话不多的人但却喜欢倾听,而布休倒像是个话匣子,叽叽喳喳,这一路上她们二人欢声笑语相见恨晚。
可伊人感觉身后有些逾常,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偶尔回头总能看到几个大汉。
鼎香楼
上了阁楼,伊人和布休选了个靠阑干的角落入座。
一番热聊,伊人才知她家是皇商,母亲生了八个女儿,她是排行最小,家族一直想弃商从政可惜没有儿子,所以姐姐们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有的入宫当了女官,有的成了宫廷女医,甚至有的从戎成了女将。
伊人心想怪不得她总能没心没肺的嬉笑着,父母相敬姐妹爱戴,无忧无虑,不困于深闺不拘于缛节。
“对了伊人我想问你,今早那周珊珊同你说话,你为何不理她?”
“周珊珊?何人?我为何要理会?”伊人纳闷的三问。
“你竟不知周珊珊,说起来还是你家亲戚呢!她祖父是当朝丞相,父亲是户部侍郎,对了她姑奶奶可是当朝皇后,周家可是权倾朝野!”
“原来如此!”伊人若有所思的答复着。
“就这样,你就这样,不再说些什么?我以为你会害怕或者后悔今早那样无视她”布休既惊愕又佩服得看着伊人。
伊人反而捧腹大笑:“为何要怕她?我又不认识她”
“佩服!小女子佩服你这胆量,跟我一样不服权贵的性子,来我敬你一杯”
“不了,我不能饮酒,这样我以茶带酒”
二人酣尽淋淋,一个笑得含俏含妖,媚意荡漾;一个笑得甜如沁蜜,春风无拘。
临走时,布休扬言要相约下次,伊人看她有些微醉的模样,像极了耍脾气的小孩,待她家女婢将她拉回去时,还絮絮叨叨个没完,果然人如其名不停不休。
伊人见人走远也上了马,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觉得背后有人在跟着,甚至还多了一辆马车。
她眼眸稍微打转,停下马步,余角见有一条小巷看着人烟稀少,不如将人往那里引,看看到底是何人。
伊人驾马而进,后面的几个大汉也慌张的跟了进去。
伊人看无路可走,便马绳回旋,只见为首的大汉獐头鼠目,手中持着一把残刀,伊人心想在北魏会有谁想要她的命?周氏?黄恒?不可能!没理由!
又看眼前的人各各体格彪悍,失策!实在是太大意了,想着自己尽糊涂得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顷刻间几个大汉朝她围来,不容她多想,一阵拉锯她摔下了马,手掌擦伤。
见几个人拿着麻袋想要套住她时,一个机敏的闪躲,可寡不敌众,他们朝她扑了过来,她还是被套在了麻袋里。
她拼命的挣脱,真后悔当初为何不学好武功,哪怕学点逃生术也好,可眼前一黑就被人打晕,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