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几天,可他却觉得仿佛有很久未曾抱过她了。他低头轻吸独属于她的美妙气息,分外满足。又想起方才那琴声,忽然道:“朕听说,明宣曾经为你谱了一首曲子。那曲子妍儿谈来给朕听听如何?”
她一惊,低低道:“太久了,妍儿已经忘记了。”
她低头装无辜,他也不舍得为难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双手拂过琴弦,自己弹了起来。“明宣曲艺颇佳,这首曲子的确作的不错。”
沈天玑震惊了下,因他所奏之曲,正是那首纳兰崇为她谱的《美人吟》。缠绵婉转,如泣如诉,她心头一阵跳,抬眼见他清淡的俊颜,有些惶惶道:“皇上……”
他停了手,低笑道:“朕还是更喜欢在校场中骑马射箭,对这等文雅优柔的技艺,实在没有太大兴致。”顿了顿,又道:“她们连朕的喜好都不知道,只一味地表现,朕很不喜欢。”
沈天玑略略一想,大昭几代君主都甚是重武,他做太子时,昭文帝又一直带着他用兵打仗,也难怪他会如此。
沈天玑叹口气,“若想得皇上喜欢,可真是不容易呢!”秦诗言这番表现可是下了功夫的,可眼前这位皇帝却说不喜欢……
男子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事实上,他觉得能得他喜欢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旁人做什么都是白瞎。
沈天玑想的却是,幸好她会骑马,虽然技术不算纯熟,但在女子里算极好的了。旁的技艺么,她也不是不会,只是未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反正他既不喜欢,正好也合衬了她。
这么看来,他们还是挺般配的嘛。女子一下子得意起来,双目亮晶晶的,抬头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男子冷不防被她袭击了,低头一看,只见她眸中亮的惊人,仿佛住进了两颗星子。他心中不由一动,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妍儿可知,如今最能成就贤后之名的事情是什么?”
她好奇地看着他,“是什么?”
他轻笑,声音愈发低醇暗哑:“是尽快给朕生一个孩子……”
他就这么抱着她,忽然站起身来,大步朝殿中走去。
将她放到塌上,她面红耳赤时,他已经伸手拔下了她发上金簪,登时,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散了一枕。娇媚的容颜与墨发相衬,愈发雪嫩动人,他定定看了一会儿,眸中火亮的光越来越明显,忍不住低首含住她的红唇,激/吻。
大掌毫不犹豫地解她身上繁冗的衣裳,他的动作有些急切,让她生出几分惧怕来,她连连道:“还未曾……未曾沐浴……”
他哪里会把她这话放在心上?三两下解了她的衣裳扔到一旁,凑上去继续亲她微肿红唇,雪嫩的容颜以及娇白的耳垂,“宝贝儿……可还记得朕几日未曾要过你了?”
她脸色红得滴血,哪里敢应?她偏头闭目不答他,他正好低头吻住她的颈侧。这几天他其实一直很想她,可他行事喜欢一气呵成,能当下做完的绝不拖到以后,运河治水方案实在繁杂,又涉及许多别的方面。他想着早日做完这工程,运河沿岸百姓也可早日安心,没想到这一做,就费了数个日夜。
过去夜宿勤政殿并不觉得什么,如今却是清寂寒凉,空荡荡的可怕。
今日怡阳殿中看到她时,他就瞧出来了,他的小皇后心里委屈着呢。
或许,他也该改改这个习惯了,毕竟国策实行非几日之功……
仿佛是新婚小别,他的急切和霸道那样明显,冲进去时却觉得阻碍甚重,心下一急,只能用蛮力悍然进入,深深埋了进去。
“啊……疼……”她身子拱起来,娇媚唤道,“轻点……”
可他动作却越来越重……
多日的饥渴,一朝满足,自然不会浅尝辄止。殿外皓月无边,殿内春/色无际。
月落日出,天将泛白时,她才哭泣着睡了去。在宫殿外等了大半夜的常怀才见到他的皇帝主子一身轻衫软袍走出来。
“皇上,”他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声音放得极低,“姑苏传来消息,敬国公去世了。”
男子眸光微惊。
“这是敬国公去世前让沈府快马专程送给皇后娘娘的密信,属下及时截了下来。”
他拿起那封信,信封上的字迹遒劲有力,带着扑面而来的沉稳老道之风。
☆、第111章重蹈命途循覆轨(上)
昭武九年于沈家来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前有沈天瑾被指为驸马并调为关外路都护,后又有沈天玑入宫为后并且独得帝王宠幸。大昭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每每说起这沈家,无比目露欣羡景仰又隐含敬畏。可是沈家当权主事者却知道,此时正是沈府最危险的时期。
时间倒回到数日前,姑苏沈府。江南数州的水灾并未波及到姑苏,姑苏城是一如既往的安宁柔美。柳清萏来探望敬国公时,恰逢一小厮从房中走出。那小厮手中拿了封信,匆匆给柳清萏行了个礼,就疾步小跑出去。
“姑爷爷,您病还未好怎么就起身了?”柳清萏见一清瘦老人坐在房中案几前,皱眉道。一旁伺候的人扶着他慢慢回到榻上,又有下人将桌案上摊开的笔墨纸砚收好。
老人回到榻上,喘了几口粗气,气息不稳地笑了一声:“这身子骨当真不行了。难为清丫头每日都来看我。”
柳清萏让东儿将她炖好的汤端上来,坐到榻边,“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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