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这样长老们还不知道把教主挖出来主持大局,那我也差不多可以准备卷铺盖跑了。”
在诸葛青天想来和鬼域结盟这样的大事千仞总该管一管,结果这人居然眉毛都没动一下,一时也只能叹道:“为什么你说起教主的语气和挖个地瓜出来没什么区别?”
然而对此千仞只有一个理直气壮的回答,“他和地瓜有区别吗?”
“居然让你做了四十年大护法,魔教教主真是个心宽体胖的好人。”
这年头这样被下属日常嘲讽还不干掉他的上司真心不多了,如此感叹了一句,诸葛青天还是美滋滋地把教主从情敌名单划掉。再一看剩下的两个太师父已经自行配对,千仞唯一可能发展的对象便唯有自己这个仅剩的徒弟,多么美好又令人安心的未来啊,感谢师父对人冷漠的性情!
从鬼域出来后,诸葛青天看着那湛蓝的海水和耀眼的阳光便时刻处在重见天日的兴奋中,此时也不想安静下来,立刻又寻了个话题聊天:“说起来,为什么魔教其他人都是长老,师父你却是护法啊?”
海上无人也无事,有诸葛青天这个鬼神在船上寻常鬼怪又不敢前来找死,就算千仞历来不爱说话也只能陪着他聊天打发时间,斜了一眼这久违地开始话多的徒弟,只顺口答道:“因为教主叫习惯了。”
等等,这个习惯听起来总觉得迷之宠爱啊!
他答得随意,诸葛青天却是眼眸一动,顿觉本来划掉的情敌名单又重新危险了起来,这就怀疑道:“那只有你一个护法却被叫做大护法的原因……”
“你说呢?”
好吧,因为教主叫习惯了。
不用回答诸葛青天已经明白了一切,面无表情地给尤姜名字画上加粗记号,这就叼着笔对千仞郁闷道:“娘子,我要画你,不穿上衣的。”
呵,有本事你画不穿裤子的。
自到了鬼域他已许久不用这个称呼,乍一听见千仞居然还有点怀念,然而很快又黑着脸看了过去,“告诉我你突然找死的理由。”
然后,诸葛青天就展示出了自己的情敌名单并义正言辞道:“我吃醋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我决定也叫习惯一次!”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吃醋都这么坦荡。”
无奈地看着尤姜名字下那鲜红的记号,千仞终于认清了现实,其实诸葛青天的性情和他的记忆没多少关系,或者说当初正是因为没了记忆中的礼法约束这人才完全展示出了自己的本性。
诸葛青天原本也想稍稍压制一下本性,至少让千仞见识一下过去自己斯文有礼被先生们赞不绝口的模样,奈何一出了鬼域他就有种从牢房被放出来了的兴奋感,然后,他就完全放弃了那不靠谱的想法。反正他这样子师父也习惯了,再怎么说他的习惯次数也必须比教主要多啊!
这么一想,他瞬间便发现了盲点,这就惊喜道:“等等,你这是承认我有资格吃醋了?”
魔修做事历来豪放,两个人看对眼了不用一天便能进行身体交流,千仞虽因魔气被迫清修了六十八年,真碰上了合适的人也没什么犹豫。不过正道修士双修极为看重感情,千仞对这方面历来不怎么擅长,虽试着斟酌了一番,最终出口的还是一句,“难道你以为我现在给你造个身体是在做善事?”
他正有些懊恼此话听着好像只是看上了对方身体大概正道修士不爱听,诸葛青天却是瞬间睁大了眼睛,这就鼓励道:“再多调戏我几句,大胆一点,不要停!”
“……”
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人,千仞开始思考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扒光一个鬼神到底算不算猥亵尸体的变态?
就在他们进行着互相调戏的日常时,一直顶着雷云坐在一旁却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律令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我在甲板坐一个时辰了,你们真的不和我说话吗?”
这么大个精怪坐在一旁头上还飘着一朵时不时发个光的雷云,诸葛青天自然不可能真的没看见,唯有不满地斜了一眼过去,“我以为你会识趣地飞走。”
他语气里的逐客令很明显,律令顿觉特地给他们带来外界消息的自己颇为委屈,撇了撇嘴就道:“我本来想走的,但是总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声,这是往海角的方向。”
“我们是按照太师父给的地图在走吧?如果这坨东西能称作地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