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与仙兽沟通必须回到皇宫举行祭天仪式,他也不认为以赵济城如今厉鬼之身能够得到仙兽认可,但是,无字天书的契约对象只限定在非人种族。而鬼神,亦在非人之列。
“他出现在迎喜神身边绝不是巧合,只怕迎喜神已被使计签下了契约。而且无字天书的契约没有数量限制,过去西梁便曾有龙凤和鸣的帝王,以济城的性子定不会放过赋丧神和鬼姑神。律令知晓鬼姑神所在位置,恐怕正是因此才被他困住至今不曾出现。”
无字天书的用法对皇室至关重要,过去经历过种种苦痛赵淮安都不曾吐露半分,他不知道赵济城是从何处如何得知,却也明白若继续隐瞒此行定会极其危险,根本无须权衡利弊便将实情一一告知千仞。
无字天书的用法是江湖最为隐蔽之事,千仞没想到他竟会对子全盘托出,正思考着如何回应,一个颇为轻佻的声音却是突然插话进来,“原来如此,我就说那个把方岁寒当天仙一样供着的迎喜神怎么突然转性了。”
这声音一来诸葛青天便僵住了,看着他那满脸仿佛第一次见公婆不知该说什么的紧张神色,千仞不满地冲窗外的红衣男子挑眉,“你们两个渡劫修士在窗户外面听墙角有意思吗?”
鬼域之中没有任何活人用品,千仞见诸葛青天休眠已有两日仍是迟迟不醒,担忧之下唯有立刻飞剑传书向师父求助,此时那靠在窗前神色懒散的俊美男子可不正是天下通缉的魔君何欢。
千仞性子有多冷没人比何欢更清楚,这么个平日里生人勿近的徒弟居然还传书问他该如何哄人,昨日一收到信便惊得这位魔头把飞剑都给折了,赶紧就踏云进了鬼域。
如今见他非但无事还美人在怀,放心之余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调侃道:“没办法,你突然飞剑传书我还以为徒弟被夺舍了呢,谁知道是春心动了,你也到了这个年纪啊……”
千仞早就习惯了这个师父不正经的样子,看了一眼手上还没吃完的糖葫芦便知自己情急之下中了套,当即就冷冷道:“我可没叫你买糖葫芦。”
“哦,那是我买来逗你玩的,谁知道你居然真的吃了。”
毫不客气地承认了自己的恶趣味,何欢瞥了一眼被徒弟护在怀里的少年,心知能让千仞心急到连这么浅显的玩笑都看不出来的地步,此人在他心里地位委实不低。
只是赵淮安心思深沉,千仞是天下唯一能寻到魔尊遗物之人,也不排除对方为了冥土刻意接近的可能性……
何欢是何许人也,过去所有因为浪荡外表轻视他的人都被坑到了妈都不认得的地步,如今虽表面看不出任何破绽,内心瞬间便将二人相遇背后隐藏的可能性做出了不下十种猜测,然而还不待他开口试探,一道白影便自体内飘出,“就你话多,几个铜板的糖葫芦换个道侣,这波不亏!”
这道白影正是剑君何苦,自从前些日子成功渡劫他便已可单独成形,被他警告地瞪了一眼何欢便知这是叫自己不许煞风景的意思,唯有顺着他道:“是渡劫修士缩地千里亲自送来的糖葫芦,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串了。”
“为徒弟的终身幸福跑一趟有什么关系?他身边没人照顾最后愁到掉头发的不还是你?”
一句话就把何大魔头噎到掏出镜子查看自己发量,何苦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眼神,对着用余光瞥着自己二人的诸葛青天友好地挥了挥手。
见他神色还有些犹疑似乎不知该如何打招呼,何苦只笑了笑,也不多做叨扰,这便把窗户掩住,只留了一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去找赋丧神就不打扰你们交流感情了,千仞你如果喜欢人家就要温柔一点啊!”
“那两个说相声的就是我师父,他们经常会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不必理会。”
何欢会担忧千仞并不觉意外,毕竟赵济城顶着赵淮安的脸可没少给他们找麻烦,不过他愿意相信诸葛青天说的一切,心中思忖着如何说服师父,嘴上仍是淡淡安抚道,“白色那个是少师父,他待人亲切一些,你若无聊可以和他说说话。”
何欢和自己元婴结成道侣一事诸葛青天早先也听千仞提起过,只是如今真的见到,作为当年的老人也是不由惊了惊。一面感叹明明是同一张脸何苦怎么就可以正直到如此亲切随和的地步,一面又猜出何欢定还在观察自己,顿时又觉心中有些忐忑。
他当年早预测出何欢非池中之物,除了擅自行动的郁青从不曾与极乐宫为敌,后来也有卖了郁青换取双方交好的打算,应该不至于被心怀敌意吧。
但是这一切到底还没实施,如果对方把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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