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下,强忍睡意也跟了过去。
许颖儿方从白府回来,催问案子的文书已经放在案头。古月只想着尽快查清王壮之事脱身,便回到库房继续查看卷宗。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许颖儿推开库房大门,古月抬了下头,见许颖儿只身一人,随口问道“叶仵作呢?”
许颖儿回道:“他趴在桌上睡着了。喂,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古月头都没抬回道:“我叫古月不叫喂,查案不是你们捕头的事吗?问我作甚。”
许颖儿咬着牙“你下午坑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既然你不回答,那正好新仇旧恨一起....”
古月吓得跳了起来,“这管家没说实话?”
“你怎知道?”
“人会说谎,眼睛却不会。那管家看到这珠子时快速瞳孔收缩,很明显他一定认识这东西。另外,当时你问我在找什么,我怀疑这书房有间密室,这书房大小比之堂房和寝室小了一半有余,书桌的纸上既没有墨迹也没有写过字的印记,墨是干涸的,笔都是崭新的,管家却说三年来白捷隐居于此,从未出门,但经常送些字画出去,可我摸索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开关。”
“这么说来那栋楼有古怪?”
“十有八九错不了,只是我没想通这事索性便不想。许捕头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古月指着桌前堆积如山的卷宗说道“我查过大量的类似调查报告的卷宗,发现由贺远胜经手的调查报告比较详尽,但这份松台山洞穴事件的卷宗与他从前的风格大不相同。事关重大,我想当面询问。”
“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许颖儿一摊手无奈道。
“为何?”古月有些疑惑。
许颖儿解释道,“这个贺远胜是个密探,他的上线早在三年前的一个案件中不幸殉职,他的新上线刚赴姑苏城查案,如今渝州城无人知其身份!”
“连你也不知道吗?”
“你为何这么说?”许颖儿不解道。
古月笑的有些玩味,不再回答,将大量卷宗摆放在书架上,靠在墙边思索。
王壮为何刚来渝州城就能请到白仲良这样有身份的人赴宴?李武现在会在何处?贺远胜究竟是什么人?白捷楼内的密室究竟在哪?
这个新案子的谜团越来越多,但又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众人连在一起。古月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思路,看着整理着书架的许颖儿哀叹:“你又在干嘛?”
“我在整理卷宗啊!!”
“可我不是已经将卷宗放在书架上了吗??”
“可不是应该将他们分门别类的理好吗?”许颖儿一脸理所当然。
“等会我还会用到啊大姐头!!”
“那也不行!”
晕倒,原来你也是个强迫症犯者。古月摇了摇头,忽然怔住。死死盯住正在理书架的许颖儿。
许颖儿被身后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憷,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疑惑,右手不自然的摸向腰间别着的长剑。
古月暗骂自己蠢得像猪,拉着许颖儿“快,去白府,我找到白捷的密室了!”
“什么?在哪里?”
“那本书的位置!那本《鲁匠》,我进去时便觉得有些古怪。白捷身高七尺,且又是个有强迫症的人,这本《鲁匠》既不是放在顺手之处又未按顺序摆置。管家说白捷是机关土木大师,整栋楼都是他设计好的,那么或许将书的位置重新放好,便是打开密室的关键。”
“...不太懂,不过强迫症是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若是去的晚了,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古月急道?
许颖儿跟着古月冲出库房,问道“你是说管家?”
“嗯。”
古月瞥到,县衙办公案牍前叶率还睡得正香,未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