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头看了看她沉静的睡颜,幽叹着捧起她的脸,落下了一片细密的浅吻。
隔天一早,时间还不到上午九点,黎俏悠悠转醒。
主卧的光线很暗,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伸手摸了摸,有些凉,商郁大概很早就起来了。
黎俏抱着被子发了会呆,半晌才慢吞吞地去了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她神清气爽地走出了主卧,抬眼就撞见男人踏着满地的日光逐步而来。
商郁单手插兜,走到她跟前就顺势抚了抚她的腰,目光也流连在黎俏的脸上,“还疼不疼?”
她摇头说好多了,又淡声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这就去。实验室已经帮你请了假,如果要出门,叫上落雨。”商郁搂着她往楼下走去,嗓音沉缓地叮嘱。
黎俏应声,两人来到地下餐厅,刚坐下,男人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接听时里面就传来贺琛的怒斥,“商少衍,你他妈要不要脸?昨晚上在我赌场闹事的人,是你安排的?”
黎俏喝粥的手一顿,不禁看向对面的男人。
她没想偷听,但贺琛的嗓门太大了。
商郁察觉到黎俏的视线,昂首示意她好好吃饭,尔后嗓音低沉地回了俩字:“是我。”
电话里,贺琛倒吸一口凉气,“你他妈精分?前脚刚走,后脚你就派人来闹事,你给老子赔钱。”
昨晚有几个赌徒后半夜在葡银闹事,砸了他三个赌台,还把教堂门口的廊柱给撞毁了两根。
已经很久没人敢在葡银的地盘上闹事了。
他派人查了一圈,结果查到了商少衍的身上。
贺琛都惊呆了。
这时,商郁靠着椅背,语调低缓又淡凉地回道:“再有下次,就不是闹事这么简单了。”
贺琛还没琢磨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电话已经被挂了。
黎俏咬了口煎蛋,睨着商郁,“你昨晚”
“他伤了你。”男人慢条斯理地切着吐司,一副冷淡又事不关己的态度。
黎俏搓了搓脑门,抿着笑,什么都没说。
她几乎能想象到贺琛跳脚的模样。
可真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兄弟。
用过早饭,商郁出门去了公司。
黎俏也没在公馆久留,招呼着落雨,开车去了医院。
衍皇私立医院,白鹭回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落雨敲门而入时,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看到她背后的黎俏,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黎小姐。”
黎俏不疾不徐地走来,打量着白鹭回已经包扎好的右手,抿了下嘴角,“伤势怎么样?”
“还好,没什么大碍。”
其实被生锈的铁钉穿掌而过,已经有破伤风感染迹象。
不然他也不会被医生强行留在医院治疗。
这些,白鹭回不想多说,黎俏把他从贺琛的手里救出来,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也不想再给她增加困扰。
落雨把带来的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四下看了看,便俯首对黎俏说道:“黎小姐,你们聊,我去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