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而是日日服用烈性丹药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如此,死亡对他们来说,或许还是一种解脱。”
“卧槽……也太残忍了……”蔺轻舟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想起陈尚与赵尧初见时,两名少年眼里的傲然和意气,可谁又知,那时候他们已是带着血腥气糊着肉泥的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等等,这么说来,难道你的师弟曾经受过云归门的迫害?”蔺轻舟推测道,“所以他杀了云归门门主并一把火烧了地牢,是为了报仇?”
“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牧重山垂眸,因思虑声音变轻,他呢喃,“据我所知,师弟出身名门望族,十二岁那年被我师尊领回春华宗,而且他根骨极佳,不像是吃过烈性丹药的样子。”
蔺轻舟又问:“你觉得这事,跟春华宗灭门以及你被冤枉的事,有关联吗?”
牧重山缓缓道:“我不知。”
蔺轻舟又问:“你和你的这位师弟,关系亲近吗?”
牧重山:“……”
他突然安静下来,眸光扑朔,片刻后嘴角勾起不自在的笑,生硬地扯开话题:“怎么?你在吃醋吗?”
蔺轻舟耳垂发热,忙道:“谈正事!”
牧重山目光从蔺轻舟身上落在桌上,道:“可惜那地宫被一把火烧尽了,不然或许能寻见一些蛛丝马迹。”
“啊对,说起线索……”蔺轻舟猛地想到什么,拿出乾坤袋,从里面取出那卷写了许多门派名称的书,递给牧重山,“这是你师弟在地宫里寻到的书,你瞧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嗯?我看看。”牧重山接过那卷书,仔细地翻阅,再看到前两页的内容后,他的脸色沉了来:“这是账本。”
“账本?”蔺轻舟疑惑。
牧重山点点头,严肃地说:“对,上面提到的门派,都是在云归门门主手里买过丹药或者人的,也就是,说这些门派在助纣为虐、罪行累累,这本书不能放你身上,若是被知情人看见,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嘶,那这本书放哪合适?”蔺轻舟说。
牧重山:“我收着吧。”
“好。”蔺轻舟没有异议。
他话音才落,床榻处传来两声虚弱的啾啾声——白羽灵雀醒了。
牧重山和蔺轻舟齐齐站起身,走到床榻边去瞧它。
牧重山伸手捧起有气无力地蜷成一团的灵雀,指尖聚银光,覆在它额上探查其伤势。
“如何?”蔺轻舟语气焦急。
牧重山神情凝重,道:“我得带它离开这里,去天地灵气鼎盛之地疗伤。”
蔺轻舟:“现在吗?”
“对。”牧重山答道,“明日下午应当能回。”
“好,快去吧。”蔺轻舟心疼白羽灵雀,催促牧重山。
牧重山没有立刻转身离开,看向蔺轻舟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嗯?我有忘记什么事吗?”蔺轻舟困惑地摸摸后脑勺,“没有啊。”
“有。”牧重山眯眼笑道,“离别吻。”
蔺轻舟:“哪有这种东西……唔。”
他话未说完,被牧重山用唇舌堵住了嘴。
那是一个极温柔的吻,像场缱绻缠绵的梦。
蔺轻舟半晌才回过神,刚要恼羞成怒,却听见极轻的话语随南风落入他耳畔。
“蔺轻舟,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