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绕过两人,大步往殿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聂焱吞血咬牙,挥着烈焰铁鞭朝牧重山击去,上善娘娘同时捏诀念咒,大殿石砖上凝起三尺寒冰,意图将牧重山的双脚冻在原地。
牧重山站定转过身,嘴角扬起不屑冷笑。
他将手中的罗盘掷向袭来的长鞭,鞭子与罗盘相撞,罗盘顷刻碎成两半黯淡失色,铁鞭没有因此在空中停滞,继续凶狠地抽向牧重山,于是同时,牧重山脚下的寒冰攀着他小腿一路往上,将他整个人瞬间冻成冰雕。
鞭子击在冰雕上,顷刻间化为冰碴齑粉,明明无风,冰晶却在整座内殿漫天旋舞,久久不平静。
聂焱气得差点再次吐血,怒发冲冠:“又是替身……”
上善娘娘比他冷静许多,伸手接了些许凉凉冰末,随即心寒后怕地问聂焱:“炽焰尊,你我合力竟然无法困住他,难道陨渊的修为,已至飞升境界了?”
这个问题同样让聂焱感到心惊肉跳。
若当真如此,那这世间,岂不是无人能与牧重山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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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宗,琉璃宫,蔺轻舟独身在静室里坐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他坐立不安之际,忽然想起了玉简。
蔺轻舟匆匆将玉简从乾坤袋里拿出,举在面前,问:“之前你让我来北海幽都之山,是希望我遇见上善娘娘吗?”
玉简闪烁着微光,浮现出一个‘是’字。
蔺轻舟心脏一震。
如此看来,上善娘娘是穿越者这件事,已八九不离十。
“那……”蔺轻舟盯着玉简,又问,“牧重山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玉简无动于衷。
蔺轻舟泄气地长叹一声,其实他知道这个问题必定得不到答案,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试试。
蔺轻舟郁闷地趴桌,片刻后想到什么,抬起头问玉简:“上善娘娘和我是一样的吗?”
因穿越之类的词他说不出,所以想着这样问话,系统或许会回答他。
可玉简依旧没有反应。
忽有柔和的声音至蔺轻舟耳畔:“它是不会回答模棱两可的问题的。”
蔺轻舟循声抬头看去,见上善娘娘缓步走进静室,随后关上房门。
“久等了,请坐。”上善娘娘轻指静室内中间置有茶几的檀木罗汉榻。
蔺轻舟内心焦虑,想问上善娘娘如今牧重山的情况,又不敢贸然开口,只得先乖乖在罗汉榻右侧坐下。
上善娘娘问他:“喜欢喝茶吗?还是喝白开水就行?”
“白开水吧。”蔺轻舟答道,说完后一愣。
咦?白开水这么现代的词语,竟能说得出口吗?
上善娘娘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我在静室外设了结界,这个厢房里的声音不会传出去,而在这样的环境里,任何话都可以说,比如你可以问我,你也是穿越者吗?”
她抬眸看向蔺轻舟,沉着镇定地说:“然后我会回答,是,我也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