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蔺轻舟小心翼翼地问:“白姑娘,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白念逢心想:你哪是说错什么啊,你根本就是什么都没说对啊……
蔺轻舟有些在意,他想了想,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并仔细观察白念逢的神情:“那个……五行神兽……”
白念逢面露疑惑,但是没有阻止他说话,蔺轻舟便继续蹦字:“青龙,现世。”
白念逢依旧没反应。
最后蔺轻舟顺顺利利把他和牧重山这两天的经历说了出来。
白念逢:“……”
因自己的猜想太过离谱和不知羞耻,白念逢羞愤不已,捂着脸跑了出去。
徒留蔺轻舟在原地一脸懵逼:“啊?这,这又是怎么了?到底什么事不能说啊?”
等热水烧好,牧重山也没回来,蔺轻舟于是先在厢房里沐浴。
他脱下衣裳,将玄黑色外袍叠好放一旁,想着等等洗干净再还给牧重山,然后踏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温热水流抚过身子刺激着磨痕,让蔺轻舟觉得浑身到处都有如细细针扎般的疼。
他轻轻搓去伤口旁的尘土,想着该如何处理才不至于发炎,就在此时,厢房门被人推开了。
蔺轻舟一惊,抬头看去,见牧重山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踏入房内,木门便自己合上了。
牧重山离去时尘土满面仅穿中衣,回来时却干净利落,身着月牙白绣云燕暗纹锦袍,润白兽面玉冠束发,好一个翩翩公子世无双。
蔺轻舟都看愣了,满心都是原来牧重山不是只穿黑色衣裳,以及他这副打扮真好看。
“你去哪了?”蔺轻舟问。
牧重山看向身子浸在浴桶里、面颊有晶莹水珠滑落的蔺轻舟,说:“下山寻了座城镇,置办些东西。”
他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放在一旁:“这里头有衣物,你等等换上。”
“啊好,谢谢。”蔺轻舟颔首。
牧重山走到浴桶边,大大方方地看着蔺轻舟,倒是蔺轻舟有些不自在,用手臂稍稍挡了挡自己的身子,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身上不疼?”牧重山勾唇笑着,伸手撩了下水,泼至蔺轻舟脖颈处。
“是有些疼。”蔺轻舟被泼得一瞬闭眼,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牧重山不再言语,修长的指尖搅弄着水,不一会水里泛起银光,点点覆在蔺轻舟身上泛红出血丝的磨痕伤处。
蔺轻舟只觉得伤口由疼痛变成似长痂般发痒难耐,而后所有的感觉渐渐消失,他的身子再不见伤口,平复如常。
“谢谢啊。”蔺轻舟感激地一迭声道谢,抬着手臂左看右看,他正欣喜着身上不疼了,听见牧重山说:“还有一处。”
牧重山说着,伸手抚上蔺轻舟的下颚,手指抵住他被自己咬破的唇上,那里血已止,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牙印。
“啊,这个没事,你别辛苦动用灵力了,我舔舔就好了。”蔺轻舟朝牧重山笑。
浴桶里白雾缭绕,湿漉的青丝贴着脸颊的蔺轻舟双眸弯起,伸出柔软浅色的小舌,轻舔唇上的伤,然后用力地抿了抿。
牧重山叹气:“忍住啊。”
“啊?”蔺轻舟,“什么,忍住什么?”
牧重山松开蔺轻舟下颚,收回手,边转身往厢房外走去边说:“等等洗完穿好衣裳,来隔壁厢房寻我。”
“噢,好的。”蔺轻舟答应着,目送牧重山走出厢房。
身上没有伤,蔺轻舟便洗得快了些,用皂荚搓洗过浑身,从浴桶中走出,擦干身子的水,去打开牧重山刚放下的布包袱。
包袱里头有一双墨黑云纹皂靴和两套干净崭新的衣裳,一件是皓白纹浅青竹叶交领锦衣,一件是靛蓝绣兰花暗纹圆领锦服,两件皆是束袖,穿上后衬得身姿挺拔。
蔺轻舟急着去找牧重山,随手拿起靛蓝色那件,研究半天终于穿好,随后在隔壁厢房寻见牧重山。
牧重山正坐在简朴木桌旁,一手拿着古籍一手拿着青龙鳞片研究,见蔺轻舟来,笑道:“很适合你。”
“是你眼光好。”蔺轻舟不好意思地整了整袖口,感到衣裳绸面光滑似水,猜想定很贵重。
“过来,坐下。”牧重山道。
蔺轻舟依言走过去,在牧重山对面坐下。
牧重山站起身,走到蔺轻舟身后,手抚着他湿透还在滴水的青丝,指尖捏诀,水珠悉数腾起聚成一团往屋外飞去,不过一会,蔺轻舟的头发就干了。
“谢谢啊。”蔺轻舟顺下青丝,觉得自己今日当真和牧重山道了很多次谢。
牧重山勾勾嘴角,右手手掌一翻,一条与蔺轻舟衣裳颜色相称的发带从隔壁厢房的包袱里飞来,落在他掌心。
“束发我自己来吧。”穿越来这么些天,蔺轻舟已不再因长发而感到困扰了,他伸手拿发带,利落地将头发绑起,问,“你喊我过来,是要说青龙鳞片的事吗?”
牧重山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