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晚戴着面罩,只能通过其他感官来感知自己似是上了一辆货车,鼻尖还能偶尔闻到动物排泄物的混合味道。
耳边除了汽车发动的引擎声外,便是猪的嗡鸣声与鸡鸭不安的振翅声。
虽然这种情况大大小小的出现过很多次,墨巧巧还是厌恶的掩鼻,在车厢里喷了足量的香水遮味。
沈思晚闻着空气里呛人的混合味,忍不住吐槽道,“又香又臭……我有点想吐。”
“想吐憋着!总比纯臭好吧?”
够难闻的了,再来堆人体呕吐物,她怕能直接熏晕。
墨巧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到沈思晚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又补充说道,“我这是为你着想,你一看就是个娇小姐,只怕农村都没去过吧?”
沈小姐生的那么白净,听说还是某个企业总裁的女儿,生活条件应该不错。
墨巧巧曾好奇过沈思晚的身份,只是许诺将她的档案全部封死,不允许任何人翻看。
什么嘛,搞得和有奸情一样。
“不才,在农村待过几年。”沈思晚闭眼说着,“喂猪喂鸡都是我的拿手活……额……眼罩实在太紧,能不能松点。”
“别想偷看!勒着吧!”墨巧巧不容置喙的拒绝。
于是,车厢里又是一阵静默。
长路漫漫,墨巧巧实在觉得无聊,便与沈思晚闲聊起来,“你不是个娇小姐么?怎么还去乡下喂猪养鸡?”
“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娶了新媳,来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嫌我一个孩子家碍手碍脚就劝说我爸将我送回了乡下。”
这段的浮光记忆沈思晚从没和人谈起过。
她觉得是家丑。
觉得自己是以被抛弃的身份送离桐城。
就算是小时候遇见的大哥哥,沈思晚都是借口回老家陪外婆。
人一旦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总习惯于回忆过去,想自己在人生的漫漫长河里,究竟是哪一步走错,才到了如今的境地。
沈思晚也不例外。
“看不出来,你家里情况也挺复杂的啊。”墨巧巧深表同情,忽的又自嘲笑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同情心,明明我连父母长什么样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是个孤儿。
沈思晚判断出墨巧巧的身世,不着痕迹的顺着话题往下继续谈论道,“为什么会做上这一行。”
“因为,命。”
墨巧巧的声音听起来苦涩,像是满嘴嚼着黄连,吐出的气都是苦的。
“我不信命。”沈思晚淡淡说道,“信了,一辈子就这样了。”
货车却忽然停了下来,沈思晚没留神的后脑勺结实撞在了车壁上,疼的小脸煞白。
墨巧巧没有任何松动的坐在她的对面,轻声道,“到了。”
“到了?”沈思晚下意识的想要解开眼罩,却觉手腕被人按住。
“沈思晚,下车后你在心里数一百个数字才可以解开眼罩。”
“放心,我有身为人质的自觉。”沈思晚点头表示了解情况。
这伙人,应很擅长隐藏行迹。
墨巧巧似是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话,沈思晚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没有听到。
“没事,我送你下车。”
夜风寒凉,沈思晚被吹的剩余困意全无。
“你不懂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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