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子文,一下子竟是愣住了,而子文这会也不说话了,就搂着邀月的脖颈,不停掉眼泪。
季沉看到这样的子文,简直是心疼地不得了,这会便连忙给邀月使眼色。
邀月其实听到子文哭,便已经心软了。虽然他心里仍然是膈应着,但想到子文的脾气,子文的聪明,其实跟他小时候很像,邀月就忍不住默默放松了僵住的身子……
最终,邀月低声叹了口气,道:“以后你好好的待着,别生事,我就不赶你走了。”
邀月这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这已经是他能够表示出来的最不含蓄的喜欢了……
毕竟,要让邀月对着除了季沉之外的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就算子文是他亲生儿子,他也觉得尴尬。
子文听到邀月这句话,默默在邀月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带着尖尖小獠牙的笑意,然后他便又噘着嘴,低声抽泣道:“大爹爹这可是你说的,不赶我走了?”
“……我说的。”
“好……”
子文低头便默默在邀月的衣裳上把自己的鼻涕眼泪全部蹭了个干净。
邀月感觉到子文的动作,简直想把子文从肩膀上捉下来暴抽一顿——这是季沉亲手给他做的衣裳啊!
然而这会邀月还是强忍着没有动手。
子文蹭够了鼻涕眼泪,便低声道:“我饿了。”一边说出这句话,子文一边默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季沉听到这句话,顿时微微一笑道:“今天给你做溏心鸡蛋好不好?”
子文立刻眼前一亮,扭头便道:“好!”
邀月看着子文这种情状,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好笑来。
再聪明又如何?心智上还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想到这,邀月便再没有了戒备的心思。
而这会,他没有注意到,子文将咬破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脖子旁,默默画了一道血印。
因为子文一直在动来动去,邀月便没有注意到脖子上面的那一点异常。
画完血印,子文便主动从邀月身上跳了下来,跟着季沉高高兴兴去了厨房。
而邀月的怀抱里陡然没了人,他竟是有一时间的失落。
最后邀月默默皱了皱眉,骂了一声臭小子,便扭头进房间去换衣服了。
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根本就没注意到桑之的房间已经人去房空,只剩下桌子上面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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