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的手挑起我散落的发丝,“我说过,离花洛陵远些。”
“好的,长官。”我对着宇文胥保证到。
宇文胥一笑,在我额头印上一吻,“好阿船。”
我想到了藏宝图的事,我及笄遇刺那天,那些保护我失去生命的侍卫们,鲜血溅在我脸上那种温热的感觉我永远都记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藏宝图还存于世,就永远有不断地腥风血雨。
董氏一族时代守护着宝藏,几百年来一直安安稳稳,可是母后带着这个秘密出了山林。
母后曾说过让我好好地保存那块有着藏宝图线索的玉珏,必要的时候可以当做我的筹码保命。这时,我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父皇不同意我和宇文胥的婚事,我可不可以将玉珏送给父皇,充公国库呢?
这样既可以造福百姓,又可以免于争纷,还可以促成美事一桩,岂不是一举三得?
我将想法告诉了宇文胥,他夸我道,“我的阿船真聪明,不过我们的婚事我自会和皇上谈妥,怎会要你董氏一族世代守护的宝藏做代价呢,况且舜妃娘娘的遗命就是要你好好利用这藏宝图,我说过会守护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秘密。不过,如果到时候你还想这样做,我会支持你。”
我听了一阵感动,有个这样事事为我考虑的人,真好。
那晚,我们相拥着在月光下说着话,直到睡意缓缓地袭来,我迷糊之中觉得有人将我抱回了屋里,然后沉沉地睡去。
梦里我回到了小时候,我偷偷在宇文胥身后画了一坨可爱的便便,花洛陵和皇姐看见了笑得前仰后合,宇文胥发现后给了我一记大大的暴栗,那会儿的日子真纯。
迷迷糊糊中,我又回到了那个四面红墙的孤儿院。晏返在前面走着,然后转过过身来叫我,“小宝,快点。”
我跑了两步跟上他,“晏返,卖糖葫芦的已经走了。”
“我存了钱,明天我们买其他好吃的。”晏返的笑容灿烂。
宇文胥坐在床沿望着完颜月出的睡颜,嘴角不由得上扬。此刻夜色静好,但他还要到书房一趟部署一些事情,他理了理完颜月出前的碎发然后起身。
起来的时候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刚才抱着此刻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进屋,肩膀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正准备去重新包扎一下,睡在床上的人轻轻地呓语了一句,话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宇文胥耳中,她唤了声,“晏返。”
宇文胥的眸子瞬间变得深沉,手握成拳,她居然在梦里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早就知道完颜月出对那个叫晏返的人多加关注,甚至还甩掉楚木单独去见过他。他调查过他,可这个人此前和完颜月出并无关联。
此刻,宇文胥嫉妒得发狂。
床上的人似乎有所感应,用手揉了揉眼睛迷糊地问道,“阿胥,你还不睡觉吗?”
宇文胥抓住正在揉眼睛的纤细手腕,脸色冷得吓人,“说,你和那个马夫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人一脸无辜,“别闹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许多好吃的。”
宇文胥的脸色不改,说道,“阿船休想糊弄我。”
床上的人只好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解释,“我母后曾经给我看过一张画像,是我爹的表侄,那算起来,不就是我表哥吗?不过那个侄子很早就去世了。呐,我当时一看到晏返这个人就惊呆了,这简直太像了,自然就多照顾几分啦。”
宇文胥望着那人的眼睛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他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些,将那人搂进怀里说道,“你早该跟我说的,就算是表哥,你那么关心他,我也会吃醋,何况只是一个长得像的人。”
怀中女子轻拍了拍宇文胥的背,宇文胥叹道,“阿船,答应我,一直留在我身边。”
那女子轻笑,“好啊,除非你赶我走。”
宇文胥走后,重新躺回床上的人暗暗松了口气,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只是一抹来自异世的幽魂,更准确的是,她也害怕失去他啊。
宇文胥来到书房,属下们早已等候在侧。
“现在紧盯花府,花洛陵可能会有所行动。这些天盛都的这些异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分散我们的注意,还有其他目的。花务可能会在皇上寿宴上动手脚,你们事先部署好一切。”
“属下遵命。”下面的人整齐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