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躺回了榻上,短时间内赵牧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此刻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而外面小楼中。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吗?”
手下看着大当家眉间怒意缭绕的样子,一时茫然:“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你是说里面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身边的洛公子,他只是玄京一个的一个小小戏子?”
手下跪在地上头低得更低了:“属下不敢欺瞒,他确是琳琅公子无疑”。
赵牧闻言冷笑一声:“呵,这就有意思了”。
琳琅一个没落戏子突然在玄京名声大噪,他也是一时有所耳闻的,却又当真感叹这百闻不如一见,呵,有意思。
手下看着大当家阴沉的脸色,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明天的大婚......”
赵牧幽如深谷般的眸子里仿佛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他淡淡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明日大婚一切照旧,不仅要如常举行,还要风光大办,去山下将百姓都召集过来,顺便给玄京的那些权贵名士们发一份请帖,告诉他们我赵牧明日要娶亲,入堂妾名-----洛、书、言!”
“可,可是洛公子他分明......”
“还不去办!”
手下只怕自己触了大当家的眉头,连忙道:“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赵牧看着身后紧闭的木门,顿觉心寒无比,对面便是琳琅住的地方,他心中自嘲从来都是自诩城府颇深,油盐不进,本以为早已心如铁石,却不想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戏子耍得团团转,呵,琳琅啊,琳琅,你这出戏可当真是唱得入木三分啊......只不过,明天才是重头戏,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赵牧眸中黑石沉溺,浓雾散去,便是波澜无惊的无边江海,明晚究竟是有多少鱼虾浮出水面,而谁又会是那个收网之人,一切都不得而知。
“公子,笺羽来伺候你洗漱”。
木门被轻轻扣响,琳琅猛地睁眼,他坐起身发现入眼便是一片漆黑,天色已晚,他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呀,这屋子里怎么这样黑,公子怎么不点灯?”
笺羽没有听到屋中人的回应,有些担忧,他将手中的盆放下,从木门边角一步一步摸索进房,终于在红木桌前停下,因为个头矮小,所以只能碰到桌子边缘,却碰不到桌子中央的烛台,没有办法,他又搬起旁边的凳子慢慢爬了上去。
“咦?”
笺羽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子上,可还是什么也没摸到。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点微弱光芒,笺羽疑惑地抬头,入目便是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头颅,他感觉自己的后半身被笼罩在一个黑暗之中,而趴在桌子上被这微光照到的上半身也在一瞬间麻/痹开来,这诡异的画面让他猝不及防地惊叫出声。
“啊啊啊!.......唔唔,唔!”
身子猛地被人拉扯过去,他的瞳孔因惊吓而猛地放大,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声音和心跳一同卡在了嗓子里。
“嘘”。
笺羽看到那个头颅的嘴唇好像动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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