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催日阁的标志在空中浮现时,弟子们吃惊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都听过催日阁,却没想到这些邪修会大胆到这种地步攻上归元宗来。
单映雪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了长老堂,只是途经的山门都是空空如也,寻不到一个人影。
“怎么会?”她站在高山上便看到山脚滚滚硝烟正朝上蔓延,几乎没有一处是安宁之地,短短半个时辰,归元宗就在一点点沦陷,她提着剑连忙朝不渡峰赶去。
不渡峰的山路上,就躺着血迹斑驳的尸体,山门口已经失守,她踏过那条血路赶到时,就看见了叫她惊诧的一幕。
那些黑袍邪修手中劫持了众多弟子,弯刀架在同门的脖子上,不渡峰的弟子只能一退再退,还能拿得动御敌的弟子居然不算多?
催日阁没有为首发号施令之人,却能坏到一处,年轻的弟子可没有应对过如此情形,他们握着剑的手都有些发抖。
“大师兄?”屈高义看着那站在对立面为首之人眼中闪过惊讶。
“屈师弟。”对方平淡应道。
此时的喻飞英与往常截然不同,一身黑袍,握剑的手背上还有红日的标记。
“你不是大师兄。”屈高义没想到喻飞英会站在对立面,他咬牙恨道:“你这个奸诈小人,是你唆使的这群邪修攻打宗门,是你暗中相助残害同门!”
无人稳住局势,屈高义不得不让自己足够清醒。
催日阁能这么快攻上归元宗定然是有内应,而他们手里还拿着人质,那些都是入门一两年的弟子,都是跟在喻飞英身边的人,结果却被自己信任的大师兄出卖。
屈高义看着他剑刃上沾着的血,冷笑:“屈高义,你混账!”
“屈师弟,你恐怕还没有看清形势。”喻飞英笑道:“今日,便是归元宗覆灭之时,你们气数已尽,我劝你不如自裁来得痛快。”
“不可能!”屈高以回道。
喻飞英冷冷道,他眼神和从前判若两人,冷得像是毒蛇:“你们如若不退,我便一个一个将这些人都杀个干净。”
“三,二……”他幽幽开口,却不给反应的时间,瞬间剑起斩下了身侧弟子的头颅,滚烫的血洒了一地。
无头尸体像块垃圾一样倒在地上。
“啊——!我要杀了你!”死的人是身边熟悉的同门,屈高义身旁的弟子恨不得直接上前跟喻飞英拼命。
可下一瞬,喻飞英的剑又架在了另一个人的脖颈上。
他们不能动!
屈高义大惊,急忙拦住了身旁的人,他的呼吸声随同着紧张的心跳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