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很有可能,不多少时间,就没办法再见了。
沉默着扫射,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朝他望来,向来严肃地不苟言笑,此刻却染上了忧色的脸。
“……朕本来还以为,那句年寿不丰里头没有朕的存在呢。”
赵顼开口,说出话的语气竟然还能带着点轻松,好像在和自己器重的大臣唠些家常般地和煦。
只有他脸上僵硬的笑意,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现在看来,朕果然是正宗的太宗血脉?”
所以才落得个什么,赵家祖传多病?
【既然话都讲到这里了,我们干脆把熙丰变法里头的科举改革也说了吧。
怎么说呢,宋朝这两场改革,带头人物给出的方案多少都带点理想主义的色彩。听上去很让人动容,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到底有一些虚无缥缈没考虑好不够“实干”的地方。
王安石变法里头体现得比较明显的是经济政策的部分,庆历新政体现的最明显的就是科举改革。
可能有人听了前面的话会问:
王安石变法,不也改了取士之道吗?你为什么不说王安石的科举改革离谱呢?】
沉默的范仲淹,此时倏地抬起了头。
他想知道,自己的后辈改革的时候,是怎么避开他走的老路的。
【那是因为王安石和范仲淹,对科举考试本质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范仲淹理想主义地将其定义为——选拔人才的渠道。
他希望的是通过科举考试,将世上所有的人才都笼络到朝廷之中,达成一种“野无遗贤”的理想状态。】
“荒谬——怎么可以这样评价范公?!”
有支持范仲淹的官员当场就变了脸色。
这句话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好似还在称赞范仲淹理想的高远。
然而在座这些文人哪里不懂这些文字底下的闹剧。
野无遗贤——除了《尚书》中的原句,它更是唐朝奸相李林甫用以忽悠玄宗的闹剧。
在这样的语境中出现,更显出微妙的讽刺。
但是被隐晦指摘的存在,范仲淹却毫不在乎。
他只专注地看着,看着天幕。
【而王安石却不同。
他把科举考试,当做一场淘汰赛。】
淘,汰?
神宗朝的官员俱是一愣,求知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变法主持者本人:他们又不是王安石肚中的蛔虫,哪里能在对方还没提出的时候就猜到他打算怎么干。
但是王安石闭着嘴,没说话。
王安石:不确定,再看看。万一未来自己改进了呢。(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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