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没说,起身开始更衣。
我看了下表,快11点半了。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个公园,弄完回家,差不多就可以睡了。
“我准备好了。”他抖了抖黑衬衫,“我要回墨县,就今晚。”
“为什么?”我弹了起来。
他说兔姐是在墨县出生的,应该落叶归根。我说后天就开学了。他说开夜车回去,往返就8个小时。
我坚决不同意:“晚上开高速太危险了。”我宁愿牺牲冰箱,把兔姐放进去待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大不了后天请假,都比开夜车安全,“别忘了现在还有个波波在搞鬼!”
他盯着我,眼神幽怨:“兔姐怕冷。它都死了,你还要折磨它?”
我瞧了他一眼,不再试着去改变一个主人的心态,便抱起盒子,说陪他去,好帮他看路。他不许,说如果我妈知道我回了墨县,会气得发疯。
“我不能丢下你,你情绪不稳,我妈没疯前我已经疯了。”
他说他不会出事。我说他再跟我犟的话,我这就把兔姐丢进冰箱去体验南极的生活。
“好吧,快去快回。”他抓起车钥匙,“把驾照带上,我累了你来换我。”
敢不敢开他的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原则被狗吃了。
他抱着盒子走在前面。自从进了车库,我就一直有种预感,恐怕还没轮到波波下手,我妈就已经要了我的命。
我叫阿真千万别告诉我妈。他似乎比我更担心,还叫我别说漏了嘴。
我远远地望见了兰博基尼,这才确定,我们是真的要回一起长大的墨县了,顿时五味陈杂。
阿真走到车边,却没停下。我叫了他一声,他才示意我继续朝前走。
最后,我跟在他身后,站在了一辆白色的SUV前面……
“你还有辆奥迪Q7?”我惊讶极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他坐进驾驶座。我坐在他身边,直到系好安全带,都没回过神来。
他点燃火,握着方向盘,毫无声调地说:“我一直都有两辆车,这辆平时没用。今晚跑高速,我想低调点。况且,你也能驾驭这种车。”
我点了点头,心想Q7虽然不如兰博基尼拉风,但也是好车呀,稳得一逼。我瞥了阿真一眼,琢磨着他什么时候又开始装低调了,感觉他真的浑身都是谜。
出发前,他扭头看了眼盒子,脸上还挂着泪痕。似乎确定兔姐也系好了安全带,他才开出车库,在黑夜下奔驰。
晚上真的不适合想事情。我突然就来了情绪,问他:“阿真,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他平视前方,拐上了内环。
我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有人会在他卧室的墙上写字,还不能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许我进他的房间,还不能让我吻他?
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为什么总让我猜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