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书包,在街上东倒西歪地走着,连续撞了几个人。我真怕他出事,便拦了辆车跟在他的出租车后面。
我不想他发现我,因为他真的很诡异。直到瞧见他进了汽车站,我才反身往回走。
阿真坐到我身边,说:“你还真去见他了?这下可以还我清白了吧。”
我说了左一寒的异常举动,他却不以为然。
“他就不像个男人,还没我认识的一个画室老师有范。”
“画室老师?”我问他是谁。
他说开学的时候,我没去接他。他在来学校的公交车上认识的,这两天还跑去玩过,是大学城最出名的画室。
我问他是男是女,他不告诉我。我估计是个男的,不然他怎么会拿左一寒去比。
军训过去了一半,阿真依然懒在家里。我从网上买了支逗猫棒,每天折腾他。他收回被我挠痒的脚,坐在沙发上瞪着我,叫我去给他买辣条。
我笑着滑开手机,瞧见企鹅像疯了一样,便点进年级群里去看他们在说什么。看着看着我就慌了,又点开了他们发的新闻链接。
「逾市开往通县的大巴在逾墨高速路段发生车祸,无人生还!」
标题下面配了几张车祸现场的照片,横尸满地。而群里之所以闹翻天,是因为左一寒就在那班车上……
阿真凑了过来。我碰了下他的脑袋,给乔寐打了电话。
乔寐说这事她也听说了。那晚,高速路上起了很大的雾,车速又快,在过一个下坡的高架桥时,车身擦着护栏飞了出去。警方已经在确定死亡人数,还没统计出来。
我失眠了。阿真似乎也不好受,很早就回屋去了。我躺在床上回想左一寒进站时的背影,后悔当时没拉住他。
左一寒的父母来学校讨说法。但他已经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了,事故又发生在校外,便不了了之。这事瞬间成了师生间热议的话题。我却想起了我爸,还被我妈慰问了一番。
我打着哈欠去洗脸,把手机夹在肩上说:“我好着呢,你干儿子也来了。”
我妈一听阿真也进了医学院,在电话那头开心极了:“真好,终于有人帮我看着你了,我的两个乖儿子!”
我心想一定不能让他们俩联手,不然我的下半生就毁了,会永远贴上奴隶的标签。我没告诉她我和阿真同居了,不然她会立刻跑过来八卦,然后被兰博基尼吓晕。
我边刷牙边看手机,瞥见“莉琪波登”的兔子头像动了。就像上次一样,兔头微微朝右挪了挪……
我心想这小子真是稳如松,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情换头像,还是连拍的那种。不过,这事肯定不能怪他,他再调皮也不希望左一寒出事。
我们都默认左一寒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室友的电话吵醒,才听说警方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文哥,你怎么看?这事也太稀奇了。大巴都残缺不全了,其他乘客的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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