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你见过吗?是红色的。”
我心想怎么会这么巧。虽然阿真送我的也是红手链,但不可能是他从左一寒那里偷的吧?他都当小偷了,我可以去吃土了。
我让乔寐把左一寒的电话给我,挂断后我就打了过去,没想到接通了。我问他为什么退学,他说想和我当面谈。
放学后,我迈着步子,路过学校正门附近的花店,进了咖啡屋。
我扫了一眼,捕捉到了坐在角落的左一寒。他什么都没点,我便去前台要了两杯摩卡。
“说吧,你怎么走了?”
他收回梦游般的眼神,似乎才发现我坐在对面。
“顾文,你来了。”他推开杯子,“我什么也吃不下,就别为我破费了。”
左一寒说如果不是条件所迫,他早就走了。他自愿申请的退学,父母都知道。还说:“你们肯定猜到我是左撇子了,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我建议他转系。他摇了摇头,说他的志向是美术。
我耐着性子听他描述绘画的艺术,越看越觉得他不对劲。他的脸色比之前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像去抽了脂。
我很惊讶他突然这么削瘦,便问他吃不吃甜品。不料,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把我摁回椅子。
一股透心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颤。我瞧了眼窗外,此时正出着大太阳,他却穿着长袖。
他松开我的手,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挺喜欢你的,快一年了。”
我正想喝口咖啡暖身,一听见这话差点被呛到。
他接着给我戴高帽,随即叹了口气,说:“我有自知之明,我没舒皓爽快,也没阿真……机灵。”
我有些尴尬。
不过,我还是很庆幸他把“讨厌”改成了“机灵”,这情商还有救。
“没事,都过去了。”我掏出绿盒,把红手链递给他看,“不是你的吧?”
他立马接了过去,在手腕上比划起来,眼睛凑得很近。把我都看着急了,特想给他买副老花镜。
“我的手链没这么漂亮。”
听见这话,我终于松了口气,莫名有些失望。
他把手链还给我的时候,我瞥见他的手腕不对,有一条深红的淤血。我下意识抬起他的手,把袖子卷高来看。淤血延伸到肩膀,全是淡紫色的一条。
看着很像……尸斑!
他笑着说:“不要紧,搬东西的时候撞到了,擦点药就行。”
我有些发怵,没再过问。他好端端地坐在我跟前,说他老家在通县,今晚乘大巴回去。
得知他要重拾梦想后,我祝他前程似锦。他刚一离开,我就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