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直接翻身背对着渣攻,反正绝不会给对方一个眼神!
上身还裸着,不过这会儿体表温度太高已经没有羞耻心了,有人拿着湿毛巾帮他一下下的擦背,那些蒸发的水分能带走一些温度,起到物理降温的作用。
很舒服,意识一点点昏沉,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小腹升起阵阵尖锐的刺痛感。
陆知被疼醒,弓着身子蜷成一只煮熟的虾。
顾薄安第一时间察觉到,一双手贴住对方额头探了探后而担忧问,“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那么多凉水灌下去,身体受不了是肯定的。
结合期任何一丁点不良习惯都有可能带来强烈反应。
为了不给陆知造成影响,他身上的信息素一直是收着的,忍得很难熬,但人现在疼成这幅模样,他又只能放出信息素来为对方止痛,这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清冽的雪松味道在空气中缓慢升腾而起,浓度渐渐变高。
陆知还是不理人,就会哭,声音小小的细细的。
像只未足月的猫儿一样,挠在人心让人忍不住要去怜爱。
顾薄安把人抱起来,给他裹上毯子,一点点给他擦眼泪,“你想见许阿姨我这就让她回来,不过她不能只照顾你,军统那边还要问她一些事情。”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一件事这么有耐心。
也愿意把前因后果好好解释。
以前陆夏然住院那会儿他也只是陪着说说话,所有事情都是护工在忙。
那时候他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权利和工作,他生在一个特殊家庭,必须比旁人付出百倍艰辛的努力往上爬,只有爬到最高位置才能保护自己。
现在想法又变了些许,比如要是现在让他抛下结合期的陆知去公司加班已经不可能了。
再大的项目再多的钱他都不会。
可陆知的想法却与之相反,这会儿不疼了,恢复些力气就对对方的触碰开始抗拒,“你滚开......放开我......”
他挣扎,还要去拿手机给军统的人打电话。
被顾薄安拦住了,“我不碰你,你乖乖的,等你好一些我就出去。”
许阿姨敲门进来了。
她知道陆知这次回来的真实原因是要做离婚期的冷静期测试时,心情不大好,将手中准备好的淡盐水放到一旁有些走神。
那些什么军统来的人,问她这个家的男主人算不算得上一个合格的丈夫,她的回答是“算”。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但面对这种问题她第一念头想到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家少爷。
回过味来又觉得这事不对劲。
离婚是小先生提出的,小先生要离开的意愿很强烈,她做这种回答,军统的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驳回他们的离婚请求。
事实上,以婚姻关系来说,少爷对小先生确实是过于冷漠了。
许阿姨想了一大堆,开始内疚。
顾薄安像是看透她想法一样,“您放心,这里有我。”
他虽然不知道军统的人都说过什么,但许阿姨疼惜陆知他知道。
偏偏这个时候,陆知开始闹,腿软走不了干脆“咚”的一声滚下床,冲许阿姨伸手,“您帮我打电话.......”
可许阿姨心事重重的转身,根本没注意听。
房门被合上。
顾薄安急忙把人扶起来,这才发现额头都磕红了。
陆知为了躲避他已经到了不惜伤害的自己的地步,这瞬间是他人生二十多年中感到最无力的时刻。
他手忙脚乱弄好,电话响了。
是张弘成。
张弘成的父亲跟顾父是挚友,人刚从国外回来,对顾薄安了解的也多,问他,“离婚的事还没办好?”
顾薄安没几个朋友,但所有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非常厌恶家中小娇妻,恨不得一辈子不回家。
怀中人还在闹,时不时的哭出点声音,顾薄安不想除他之外的人看到陆知发情期模样,听到声音也不可以,陆知弄伤自己本就让他烦躁,这会儿提到离婚他更加烦躁,语气也不好,“没有。”
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张弘成一愣就跟张志豪说,“探出来了,顾薄安因为婚离不成的事情很烦躁,他脾气不好,你们最近可别惹他。”
帝国军人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都有一套繁复的程序,没那么容易的。
也不怪顾薄安会这样,这事要是换成他,没准他会直接冲上去把军统的人揍一顿。
张志豪就笑,“我哪敢。”
一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陆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