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德斋的亮光在这样的夜晚中就格外显眼,龙神第一眼就看到了旺德斋的明亮的灯火。他朝着旺德斋走过去,抬起手敲门。
敲门声落下,门被打开来,露出朱邪的脸。
就算是看过几次,就算心中还担忧着小舅舅和珍珠,老龙神还是感叹朱邪的脸真的是富丽堂皇,浓重漂亮,如同大片大片的红色的牡丹开放,风一吹,层层叠叠翻红浪一般的美景。
朱邪朝着老龙神一笑:“来了?”
龙神嗯了一声,随着朱邪走进旺德斋。眼下已经初冬,走进旺德斋里,整个旺德斋的温度犹如五六月的天气,不算热,也不算上冷,正好。
龙神跟在朱邪走在楼梯上,他低下头看,看到旺德斋内已经点燃了五六个红泥炉,红泥炉上咕嘟咕嘟的煮着东西。煮着的东西冒出热气来,热气有着十分古怪的味道,一时间,老龙神想不出来用什么词来形容一下。
龙神跟着朱邪上了楼,看到中间已经摆好了桌子,桌子上有着酒水。龙神想起自己和小舅舅在杂街也是忙活了半天,可惜买回来的东西都不知道现在都去哪儿了。闻起来酒是好酒,怕是几百年的陈酿,但是下酒菜不是好菜,单单摆着一盘素菜。
这不是诚心请他来喝酒的模样。
老龙神与朱邪隔着一张桌子问道:“人呢?”
朱邪反问他:“谁?”
龙神回他:“我店内的伙计。”龙神伸出三根手指:“一个人,一个妖,一个孩子。”
朱邪惊讶:“人真的不在我这里,怕是找错了。”龙神鼻子不是摆设,他隐约闻到了小舅舅和珍珠的味道,又隐隐约约没有,楼下那些咕嘟咕嘟熬着古怪味道的红泥炉影响了他的判断。
龙神不信:“人就在你这店中。”
朱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真的是好酒,刚刚打开,酒香就溢满整个房间,香是香,但是仍然无法掩盖红泥炉中咕嘟咕嘟冒着的热气。
朱邪喝下一杯酒,似笑非笑:“人你已经见到了,就煮在楼下的红泥炉上。”他的手指敲着桌子:“你听不见吗,咕嘟,咕嘟,一声一声的都在煮。”朱邪的眼角朝着楼下斜睨过去:“听说龙神的鼻子十分灵敏,能闻见寻常的妖怪闻不见的味道,龙神为什么不闻一闻?”
龙神已经心惊一次,听到朱邪这么说,又心惊一次了,觉得自己那颗不怎么严丝合缝的心脏早晚受不了这么一惊一乍,迟早会四分五裂。
龙神果真深吸一口气,红泥炉咕嘟咕嘟冒出来的热气涌进龙神的鼻中。闻到了,龙神先闻到了热气之中那古怪的味道,古怪的味道在鼻中转了一圈,果然隐隐的闻到了其中小舅舅和珍珠的味道。
龙神面上不显,心中已经扑腾一下,只觉得凶多吉少。
他抬手朝着桌子一拍。
整个旺德斋轰的一下散架了。倒是朱邪跟龙神还稳稳地坐在桌子前,桌子从楼上直接落到了地面上,酒还是酒,菜还是菜,一点都没有洒。楼下的几个红泥炉还烧的稳稳地,咕嘟咕嘟的煮着东西。
旺德斋已经成了一座塌楼,断木废砖烂瓦成了堆。龙神这个时候还记得自己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站起来挽挽袖子跟朱邪讲了个道理:“要是这样,恐怕我要送你到这红泥炉中陪陪他们。”
老龙神决定拼拼命,要是拼不过,没准就是自己到那红泥炉中陪陪他们。听麒麟火所说,一片赤红的羽毛,令老龙神想起半壁店河中突然出现的那片红色的羽毛,半壁店中出现的那片红色羽毛是朱雀的毛。
两厢一想,极有可能自己眼前的这只大妖怪是一只朱雀。
龙神上下打量这个有可能是朱雀的大妖怪,看年头,怕是自己要年轻上个一千来岁,还没被百迦罗捅上一刀的时候,他一个揍这样的十个都绰绰有余,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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