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捉拿他们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贾琏瞥了一眼棺材里的女尸,暗道莫非是鸣翠护主心切,甘心替死?
“是。”金彩忙又向外去传话。
水宏升脚步向外退了一步。
“你又要去做那小人之举?”北静王冷笑着说。
水宏升笑道:“你一日不将人娶进门,就算不得你的人。”
水溶又冷笑一声,忽然见戴权来,便忙收敛了神色。
水宏升也忙收起厉色,转身去看戴权。
戴权先看着棺材嘴里啧啧出声的,随后说道:“主上正在花园里赏花,听人说东安郡王、北静郡王在林家打了起来,当即龙颜大怒,令二位王爷即可进宫。此外,林姑娘身上有孝,不好再在太后跟前伺候,请琏二爷将她领回家去,待林大人回京后,再送回来。”
“遵旨。”贾琏说道。
“两位王爷随着咱家进宫吧。”戴权说道。
水宏升挑衅地笑说道:“如此,林姑娘岂不是与我住在同一条街上了?”
水溶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向外去,思忖着既然进宫,不如恳请太后早日定下婚期,也免得再节外生枝,走着,回头望了一眼。
水宏升心下疑惑地随着水溶望了过去,随后笑道:“你若替我尽了女婿的本分,我也会感激你一二分。”
水溶眯着眼睛,竭力不理会水宏升的挑衅。
二人进了宫,便奉旨在御花园中跪着,一直跪到黄昏时分,皇帝才松口令他们二人起身。
水宏升身子骨比水溶弱一些,这一跪后,也无力气跟水溶斗气,便叫小太监搀扶着向皇后宫去。
水溶强打着精神向太后宫中给太后请安,顺着幽长的宫巷过去,先望见西宁郡王出来,便对西宁郡王拱了拱手。
“你来见太上皇、皇太后?回吧,今日他们两位没心思见旁人了。”西宁郡王揽住北静王的肩头,就将他向外推。
北静王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西宁郡王笑说道:“过些时日,你就明白了。”
北静王心知西宁郡王是好意,便随着他去了。
却见他们二人走后,这偏宫中,就有一顶装饰着翠色璎珞的轿子缓缓抬来,轿子里走出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那妇人身子纤长,雪肤乌发,虽年过四十,面上不免有些遮掩不住的细纹,但看她走路婷婷袅袅间又有两分少女的活泼。
这美妇人走进偏宫中,到了宫室前,便用素手轻轻地托了托乌发,乌发间,内务府才刚呈上来的赤金凤钗凤尾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明太妃来了。”常升望了眼那美妇人身上的云锦,心里啧了一声。
“进来吧。”宫内太上皇的声音传来。
“太上皇。”明太妃娇柔地呼唤了一声,抬脚迈步进去,才望见皇太后也在,忙将脸上的柔情收敛两分,一双美目狐疑地扫向檀木桌上一堆奇怪的碎片。
“来,你来瞧瞧,这些都是什么。”太上皇笑着指点那堆碎片。
明太妃心里疑惑着,就走上前去看,先从一碎片上看见“王恺珍玩”,又从一碎片上望见“宋元丰五年四月眉山苏轼见于秘府”,先一头雾水,随后想起了些陈年旧事来,登时脸色煞白,强颜欢笑地装傻道:“太上皇,这些是什么?瞧着像是有名的东西,怎偏生就碎了呢?”
太上皇笑眯眯地问她:“你说,怎么就偏生碎了呢?”
明太妃望向皇太后。
皇太后捻着佛珠,闭着眼睛说道:“你莫看我,并不是我随驾去的江南,若非这碎片送来,我也不知还有一颗沧海遗珠在都城中呢。”
明太妃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水来,见既然碎片来了,其他的事也否认不得,于是恃宠而骄地说道:“太上皇,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还翻出来说?昔日苏州一自称书香门第的女子胆敢勾引太上皇,因皇太后不在,臣妾不得不为了太上皇设计打发她走。那女子走了也就罢了,谁知她生下了个女儿。若安生度日也就罢了,偏生一个老尼姑多事,领着她到了京城西门外牟尼院,妄想伺机将那女儿送到宫中。臣妾为太上皇名誉着想,不得不设计除去那老尼。因是太上皇的沧海遗珠,且又不知自己身世,臣妾也不敢对她……”
“谁让你说这些?果然是你做下的?”太上皇不等明太妃说完,顾不得几十年的宠爱,立时抓了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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